“小白脸,你难道不想赶紧找到小叔父吗?”安庭不解。
宿浅尘的目光沉了沉。
“我说不可以便是不可以。”她自然是想要马上就找到司冥的,可是她却不能拿着所有人的性命开玩笑。
上次各个宗门的宗主逃也似的离开了衍月宗,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在衍月宗内笼罩着一股极其强大的灵压。
明明距离那么远,可是她仍旧能够感受到那灵压的震颤。
而现在的她很清楚,她并非是那个灵压的对手。
所以在上界的这些时日,她一直都选择被动的见招拆招,而不是主动出击,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只有在躲在暗处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一抹熟悉的气息,忽然扑进了鼻息之中。
宿浅尘那原本沉着的眸颤了颤,就连身体都跟着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这个气息是……
“小不点,你这是……”
“小白脸你还好吧?”
“小尘尘,你……”
众人关心地看向宿浅尘,只是宿浅尘却根本来不及回答这些问话,周身化作一道灵光消失在了原地,速度快到根本让人无法追寻。
“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说了啥惹得小白脸不开
心了?所以走了?”安庭有些内疚地猜测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
他明明知道小白脸最在意的便是小叔父,怎可又在刚刚主动提及小叔父。
“安庭师兄你想多了,要是你当真惹了小尘尘不舒心,小尘尘就算是走,也一定是将你打趴下之后再走的。”苏扶如实地分析着。
安庭,“……”
“小尘办事一向有她自己的主意,她既然说不可,我们便继续等着就是了。”容隐刚刚看的清楚,宿浅尘的眼睛里不单单有对司冥的思念,更有着说不出的担忧和防备。
“得了撒,既然小尘娃儿都如此交代了,咱们照办就是,你们继续坐着吧,我去给小尘娃儿炖鸡汤,这娃儿太瘦了,再这么下去以后要如何给我生侄孙儿?”元修转身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了去,好在他临来之前将五合殿的老母鸡也是一并带来了。
玄黄帝和玄臻后见此,相互扶持而站,也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了去。
虽然宿浅尘什么都没有解释,但是这些了解宿浅尘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问,他们并不是不好奇宿浅尘隐忍的因由,但是他们却更加相信宿浅
尘这个人。
这种相信,是根深蒂固的,是坚不可摧的。
没有太多的理由,更没有复杂的道理,只因她是宿浅尘。
只因她值得。
楚柳见周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再次拎起了手中的酒壶,正要仰头喝下,却发现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在暗处盯着她瞧着。
楚柳悠悠一笑,只听‘嗖’的一声,一条手帕从袖子里甩射而出。
本是软绵无力的手帕,此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朝着楚柳身后的某一处飞窜了去。
‘悉悉索索……’
不过是片刻,便是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很快,夫诸便是捧着手帕巴巴地走到了楚柳的面前,“师母,您的手帕。”
楚柳接过手帕的同时,也拉住了夫诸的手,将她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仔细地瞧着,“身手倒是不错的,只是比起我家的小不点还是差了一点,不过这长相很是甚合我心,就是配安庭可惜了些。”
安庭一愣,急辩道,“师母,咱能不以欣赏人的角度去打量一条鱼吗?”
这其实是安庭最迈步过去的一个坎儿。
虽然他不歧视灵兽,更不敢在上古神兽的面前放肆,可一想到
夫诸的真身不是人而是一条鱼,他这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
凭什么人家老了以后就是儿孙满堂,只有他却鱼儿满盆?
“鱼又如何?其他人想要找这样既能走又能游的媳妇儿还找不到呢,安庭我警告你,你若是喜欢就给我好好的对人家,若是不喜欢就趁早自己滚犊子,若是伤了人家,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绷鼓!”楚柳哼了哼。
夫诸身上所带的气息自然是瞒不住她的,虽然她不知夫诸的本体究竟是什么,但她却并不意外,她在中界待了百年的光景,什么样的事情没有见过?
记得曾经元修便是有过这么一段姻缘,奈何当时的元修实在是迈步过去这个坎儿,便就不了了之了。
这么多年,元修虽然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情,可元修却再也没对其他的女子动过心,究竟他是后悔了,还是在失去了之后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便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现如今君语封那个冤家不在,她这个当师母的,自是希望某三只都好好的,哪怕不能找到所谓的幸福,只要不后悔便好。
夫诸瞪大眼睛地瞧着,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