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悦菱一路带着各个宗门的宗主朝着宴席空地的方向走去,随着她愈发的靠近空地,一股浓重的恶臭味便是一缕接着一缕地钻进了她的鼻息之中。
其他的宗主自然也是闻到了这股异常难闻的气味,无不是拧紧着眉头,有的甚至是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当然,宗主们面色是不怎么好看,但是在面上都不曾说什么。
他们也都是一宗之主,自然很清楚各个宗门内自然都有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他们怎么都没想到,金悦菱看似那般的聪明竟能做出糊涂的事情,处置死了本门的弟子不赶紧处理,竟是还留在了本宗之内任其发臭。
此时的空地旁正围绕着不少衍月宗的弟子,他们正看着空地的某处愁眉不展着,在看见金悦菱到来时,无不是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只是还没等他们松口气,便是瞧见了那些跟在金悦菱身后的各个宗门的宗主们。
顷刻之间,这些弟子如临大临,自主地将空地围绕了起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金悦菱沉着脸质问着。
“启,启禀晋陵上尊,弟,弟子们有事禀报,还,还请晋陵上尊借一步说话……”弟子们跪在地上,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着。
金悦菱
周了皱眉,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宗主们。
各个宗门的宗主们倒是并没有说什么,不过脸上均是露出了了然而又讽刺的笑容。
这金悦菱说是要跟他们坦诚相见,实则还不是藏着自己的心思?不然现在这衍月宗的弟子们又何故一个个欲言又止?
“晋陵上尊无需这般为难,衍月宗之中的事情我们也从没有打算过问过。”
“晋陵上尊不妨先跟着弟子处理其他事宜,我们稍等片刻也无碍。”
“若是晋陵上尊当真觉得我们在不方便,那我们便先行回去了。”
金悦菱的眼前是这些宗主们讥讽的笑容,耳边是这些宗主们旁敲侧击的言词,若是平时,她早就将这些宗主们撵出衍月宗了。
每个宗门总是有不希望被其他宗门所知道的事情,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她衍月宗的弟子眼下吱吱唔唔,难道其他宗门就真的干净了不成?
可是现在,金悦菱正是想要跟各个宗主尽释前嫌之时,虽然她心里极其不愿意分享衍月宗的内部事,但若是这个时候将这些宗主们送走,那么她刚刚所做的一切便是都白费了。
如此想着,金悦菱一脚朝着跪在面前的弟子踢了去,“这些宗主们均不是外人,又何
必如此的吞吞吐吐?有话直说无妨!”
金悦菱是想借着此次机会,彻底跟其他宗的宗主们拉近关系回到从前,可是那跪在地上的弟子们的脸色却是更白了。
如,如此残忍的事实……
这,这让他们如何开口啊!
“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也许这些弟子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各个宗的宗主们对金悦菱并没有狐疑尽消,所以现在在他们看来,金悦菱根本就是在连同衍月宗的弟子们给他们唱戏。
尤其是,不知道是谁忽然又开口道,“说到底这也是衍月宗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外人还是尽早离开才是啊!”
此声一出,金悦菱当即变了脸色。
她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拉拢这些宗主们,竟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她唱反调?
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
而早已怒火攻心,又顾忌着其他宗主们的金悦菱自是没有发现,此刻那躲在不远处房檐上,正眼巴巴等着看好戏的某三只。
安庭和苏扶对着容隐悄悄竖起了大拇指,他们是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沉稳的容隐,竟是会忽然开口传音,如此的一番里挑外撅,那金悦菱没有气到吐白沫已经算是心脏承受能力好了。
容隐则是垂
眸一笑,他们家的小尘费了如此的心思,才送给了金悦菱和这里的众人一份如此大礼,若是不能让其他宗主们都亲眼看见,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小尘的一番心意?
空地前,本就心存隔阂的各个宗门的宗主们,根本没空去看金悦菱那张死人脸,更没有发现刚刚容隐的声音竟是如此的陌生,听闻着刚刚那话的他们,只觉得很有道理,并当真纷纷转身作势要离开。
金悦菱见此,咬了咬牙,猛然一脚踢在了面前跪着的弟子身上,“衍月宗本就与其他宗门亲如一家,如今又有什么事情需要其他宗主回避?赶紧都给我让开,不然杀无赦!”
那被金悦菱一脚踹在胸口上的弟子,瞬时飞出了三米远,重摔在地上的同时,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上,上尊,不,不可……”那弟子似是还想要阻拦,可是话还没说完便是生生地疼得昏死了过去。
其他跪在地上的弟子们见此,无不是心惊阵阵。
虽然他们知道此事不易张扬,可若是再阻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