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气氛僵持不下。
络绎看着那些跪了满地的众人,心凉如冰。
既他们不愿,那么他便是自己去面对上界,总之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出卖了宿浅尘!
‘嗖!’
有什么东西,快速地飞进了大殿之中。
只是那东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且带起的凉风极大,那跪在大殿内的官员们别说是仔细去看了,光是被那狂风吹得便是睁不开了眼睛。
络绎一惊,只是还没等他凝聚出灵法,便是瞧见一只信鸽飘飘落落地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随着那信鸽在他的面前自燃烧成灰烬,一道浅浅的却极其熟悉的声音,便是响起在了络绎的耳边。
络绎瞬时愣住,就连一双眼睛都不觉瞪大了几分。
这个声音是……
宿浅尘!
“一群厚颜无耻的老东西,连脸都不要了,还搁那嘎达装什么大尾巴狼呢?”一道粗鲁不堪的讥讽声,忽然响起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还没等那些大臣们回过神,便是觉得那席卷在周身的狂风再次加剧了些许。
而在这狂风的席卷之中,他们别说是逃了,就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任由那狂风卷着他们在大殿内飞来撞去,上起下落,根本毫无
挣扎。
不知何时,那凭空而起的狂风才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再看那些原本跪在大殿之中的官员们,此刻是趴得趴,倒得倒,更有甚者竟是被挂在了大殿的横梁上。
而就在这些官员们渐渐回神时,却见那坐在正上方的络绎却是笑了。
这笑,并非是幸灾乐祸。
这笑,充满着坚定与希望。
“来人……”
络绎说话的同时,便是朝着大殿望了去,可是当他看见大殿上那些个横七竖八的官员们时,不禁又是愣了愣。
随后,他收起了还没有说完的话,竟是直接起身朝着殿外走了去。
众官员见此,无不是赶忙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着头。
“吾皇留步,下官们知道错了!”
“恳请吾皇下令,无论是刀山火海,下官们一定在所不惜!”
“吾皇息怒啊……”
这些后知后觉羞愧难当的官员们,一下又一下地狠命磕着头。
水皇这是当真遗弃他们了,不然又怎么会连命令都懒得下,自己一个人朝着殿外走去,这摆明了就是不再信任于他们了。
他们是怕死,但是他们更害怕被自己的皇所抛弃,如果他们被撵出水筑,那么就算他们活下来又如何?
络绎于那重重的磕头声之中停下
了脚步,回头再次看向了大殿内的重官员。
“既然想通了,便回去换件衣服再来见朕。”
语落,再次迈步离去。
大殿内的官员们愣了愣,好端端的让他们回去换衣服是作甚?
莫非是让他们直接穿着丧服进宫,省的死了时候再穿麻烦?
就在众官员想不明白的时候,不知是谁忽然大叫了一声,“李大人,你的衣服呢?”
“张大人,你的衣服怎么也没了?”
“孙大人,你,你还不是一样?”
这下子,大殿里算是炸开了锅。
因为这些官员到了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刚刚的狂风所卷碎,现在只剩下些许的碎片挂在身上,还不如那破庙之中乞丐穿得多呢!
很快,水筑内的宫人们便是瞧见了一幅让他们震惊了三观,颠覆了认知,且永世都无法忘却的画面。
只见那些平日里人模狗样的官员们,此刻是露腿的露腿,露肚皮的露肚皮,一个个红着老脸,舔着肚子,从大殿接连飞奔而出,无不是朝着宫门的方向没命地跑着。
而白慕进宫的时候,便是瞧见了这如同下饺子一样的画面。
“皇兄,这是怎么了?”白慕走到络绎的身边,轻声询问着。
络绎
则是笑着道,“遭天谴了而已,没事,偶尔让这些迂腐自私的人丢丢脸面也是不错的。”
白慕本就是个不愿管旁人闲事的人,听此便是也不再多问。
络绎顿了顿又道,“对了,水筑入口那里如何了?”
“虽然水筑内还未曾出现上界人,不过我察觉着那些气息,也是距离水筑越来越近了,怕是再过不久,上界的那些人便是会闯入水筑的境地。”
白慕皱了皱眉,他一直带兵看守在水筑入口处,正是因为感受到了上界气息的逼近,这才忙着回来通知络绎。
“不知皇兄接下来打算如何?”
络绎静默了半晌,忽抬手拍在了白慕的肩膀上,“你马上带人前往禁地的分阵法,将早先藏在分阵法内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