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之中,万物之间,无论是灵法等级多高的人也无法快过灵兽的速度,而上古神兽的速度则是快中之最,只要它们一旦飞奔起来,灵法等级高的人只会看见一道光,而那些灵法等级低的人则是连白光都看不到,只能够感受到一股凉风从四周莫名卷起。
而同一时间,无论是在水筑的络绎,还是在虫筑的凌华夫人,亦或是在毒筑的凤歌,均是察觉到了中界的震荡。
这股强大的气息让他们不用看便是知道,又是上界来人了。
很快,水筑,虫筑和毒筑内进行了大规模的戒严,他们甚至是招齐了筑内的所有弟子,做好了和那些来到中界的上界人血拼的准备。
如果在分法阵之中没有宿浅尘所留下的那些下界人,或许他们还会为了本筑内的子民继续隐忍上界人的无故入侵和控制,但是现在,若是一旦被上界人发现分阵法内早已面目全非,那么死的不单单是他们,就连宿浅尘都会被连累。
他们知道如此跟上界对峙的下场,但是他们更清楚若是没有宿浅尘,便就没有今日的他们!
上界固然可怕,但他们却誓死都不愿意辜负了宿浅尘的信任!
然而!
就在各个筑内已经做好了跟上界弟子你死我活准备的时候,一道快如闪电的影子飞窜进了筑内,几乎是前后不差一刻钟的时间,各个筑内的皇均是
收到了一抹带着熟悉气息的信鸽。
信鸽在落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便是化为了灰烬,随之轻轻响在耳边的声音,却是让他们如此的熟悉。
这个声音是……
宿浅尘!
虫筑内。
景羽寂在静默了半晌之后,转身看向了凌华夫人,“如此看来的话,宿浅尘应该是已经收到了消息才是。”
凌华夫人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景羽寂又问,“那咱们接下来……”
凌华夫人却是笑了,“还用问吗?自是按照她所交代的办。”
景羽寂点了点头,当即带着虫筑内所有的弟子,前往了禁地。
当初那些被宿浅尘所斩杀的上界弟子的尸体,一直都在禁地之中存放着,一来是他们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么多的尸体,二来是因为他们害怕在处理这些弟子的尸体时引起上界的注意。
本来景羽寂还在为那些弟子的尸体所发愁,虽说他是不害怕尸体,但是他却害怕某人念经似的在自己的耳边叨叨。
就好像现在,景羽寂不过是刚刚迈步走进了禁地,便是瞧见何君乙满脸惊恐地朝着他的方向跑了过来。
何君乙一把抱住了景羽寂的胳膊,誓死不撒手,“我说,这地方的那些尸体能不能搬走啊?实在是太吓人了,自从来到这里我便是一日的好觉都没睡过,再如此下去,我还不如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算
了。”
景羽寂看着何君乙那一双黑如涂了墨汁似的黑眼圈,简直是无言以对,他在中界这么久,遇见的哪个人是干净的?又有哪个人的双手没有被鲜血染过?
如果当初不是宿浅尘亲自迎接引荐,他真的无法相信,此刻这个每日在自己来禁地查看时,必抱着自己胳膊哭嚎上一番的人,会是下界最大门派的长老。
咱……
能不能稍微的有点出息啊!
而那些站在景羽寂身后的虫筑弟子们,乃至禁地之中那些无极灵虚门派的弟子们,面对此情此景早已没有半点惊讶了。
就在何君乙张着大嘴哭嚎得连肠子都能看见的时候,其他的弟子是静默的静默,休息的休息,完全的不为所动。
毕竟这是每天都会经历一次的事情,若是现在听不见何君乙的哭声,那他们才会觉得惊讶呢。
现下,景羽寂在沉默,何君乙在继续。
“我说景先生,哪怕算是你可怜可怜我呢?我家可是七代单传啊,那一大家子就指着我传宗接代呢,若是我当真有个青瓜豆腐的,我们何家的香火就彻底断了,我真是想不明白小尘师弟怎么会有这种爱好,你说喜欢个花啊草啊的那不香吗?作甚收集那些死人啊……”
“你们进去,将里面的尸体全都抬出来。”
没等何君乙哭嚎完,景羽寂便是开口打断,并看向了身后的弟子。
他真是害怕再由何君乙嚎下去,这何君乙迟早会变成他的噩梦。
“是。”
弟子们领命,纷纷朝着禁地后的某一处空地走了去。
此时在那里堆积着的,正是当初看着看守在这分阵法之中的上界弟子。
虽说距离他们咽下最后一口气已经足足几年,不过碍于分阵法的存在,整个禁地内的灵法堪比上界一般的浓厚,所以别说是几年的光景,哪怕就是再过个十年八年,那些弟子的尸体依旧不会腐烂,仍旧新鲜如初。
“这,这是要做什么啊?”何君乙看着那些朝着空地走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