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安庭闹心是闹心,正事儿还是要办的。
每天早上,安庭都跟容隐还有苏扶一起,拎着扫帚,一边扫地一边往各个宗门弟子那边传着话。
渐渐此,在各个宗门便是兴起了一个流言,金悦菱如此利用各个宗门为其牺牲弟子,当真只是为了除掉某一个人如此简单么?
很快,这个流言便是钻进了各个宗门宗主的耳朵里。
对于弟子们来说,这不过只是他们听见的一个传言而已,但是对于各个宗门的宗主来说,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正是这样的流言,让他们不得不深思不得不思考,金悦菱是不是真的如流言所说的那般,牺牲掉他们宗门内的弟子其实是另有所图的。
慢慢的,这些宗主们便是愈发地坐不住了,当初他们听信了金悦菱的谗言,从而将各自宗门内资质好的弟子全部拎出去送死,现在各个宗门内的弟子虽然还不到稀少的程度,但是真正有资历的弟子却是寥寥无几了。
金悦菱能够压着各个宗门一头,不单单是因为金悦菱背后仰仗着大树好乘凉,更是因为衍月宗的名声在外,每年都会吸引很多资历优越的弟子前往,只有那些被衍月宗拒绝
在外的弟子,才会再次来到他们的宗门。
难道金悦菱此番不但是想要让他们帮着她除掉眼中刺,更是想要借机削弱他们各个宗门的实力?
如果要是以往,各个宗门的宗主并不会如此的紧张,削弱便是削弱了,等来年他们再招收弟子精挑细选再是,但是就在前不久,他们才刚刚集体放了金悦菱的个鸽子,也可以说是当众打了金悦菱的脸,以金悦菱那种心胸狭隘的性子,又怎能容忍?
如果金悦菱要是这个时候派弟子攻打他们的宗门,他们如何抵抗?
这个想法一经过大脑,各个宗门的宗主哪里还能坐得住,他们一边大骂着金悦菱你个老虔婆,我们跟你势不两立!一边赶紧召集弟子前往中界,势必要将在四筑内看守分阵法的弟子全部召回。
既然魔尊一事根本就是扯淡,他们又何必还要让弟子继续留守在中界!
而就在各个宗门的弟子出发前往中界的时候,衍月宗却还是宗门紧闭,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不是衍月宗的弟子们不想开门,而是他们实在是没脸开,若是碰见了其他宗门的弟子,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面红耳赤的想要钻地缝。
而一直将自
己关在屋子里的金悦菱自是不知道,自从那日的宴席过后,衍月宗的大门便是再没有开启过。
这几日衍月宗的气氛愈发紧张,就连空气之中都似凝结着一层薄冰。
宗门的弟子都知晋陵上尊自从被所有宗门的人放了鸽子之后,心情便是一日比一日的糟糕,就在昨日只是因为一个弟子在路过晋陵上尊门外说话声音大了一些,当晚便是被抬出了宗门。
听说那弟子被抬出去的时候,早已气息全无,就连整张脸都面目全非了。
“来人!人都死了么?”主院子里,忽然响起了金悦菱的大喊声。
“晋陵上尊。”守在外面的弟子赶紧跪在了门外。
“你们现在就派人去各个宗,就说我一会便去他们宗门小坐。”屋子里的金悦菱,沉着一张脸命令道。
她接连想了几日,而距离那个人出关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
在如此急迫之下,她实在是再无法顾及自己的这张颜面,既然那些宗主放她的鸽子,那么她便亲自去拜访他们,她相信任凭他们有再大的胆子,也是不敢将她直接轰出门外的才是。
门外的弟子虽然不想面对其他宗门的弟子,不过既金悦菱如此吩咐
,他们也是不敢耽搁的领命离开了。
金悦菱听着外面那些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也是站了起来坐在了铜镜前,开始为自己描眉打扮。
她在上界这么久,自是不能被旁人看低了,哪怕现在明知各个宗主对她不甚待见,她却也不能输了自己的气势和身份。
只是没过多久,便是有弟子的声音再次响起在了门外,“启禀晋陵上尊,弟子刚刚得到消息,天罡宗已派出弟子前往中界,听说是要召回那些看守在在毒筑分阵法的弟子。”
金悦菱正握着柳枝沾着石黛画着眉,听闻此声音,当即握紧了手中的柳枝。
看着镜子里那逐渐露出狰狞目光的自己,金悦菱拼命让自己冷静着,并询问门外的弟子,“消息可是可靠……”
只是还没等门外那弟子回话,便是又有弟子匆匆而来,并急切地又道,“启禀晋陵上尊,就在刚刚,风剑宗和玄天宗分别派弟子前往水筑,调遣在水筑分法阵的弟子回上界!”
紧接着,又有弟子跟着道,“启禀晋陵上尊,天机,飘渺,遁世以及云岚四大宗门,也分别派出了弟子前往虫筑……”
“够了!够了!”铜镜前的金悦菱,终是露出
了压抑不住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