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吞下这口恶气的金悦菱,越想越是恶心,似是不愿相信那些宗门的宗主当真敢如此对待她一般,她当即调转了方向,又朝着衍月宗外飞跃了去。
此时,各个宗门均是灯火通明着,而在宗门之内,所有的宗主们均是在宗门内摆下宴席,带着本宗门的弟子们大肆庆祝着。
那些宗主只要一想到现在的金悦菱肯定是在衍月宗内气到抓狂,便是更加的面露喜悦之色,就算现在的他们还没办法彻底跟金悦菱反目,但是他们也要让金悦菱那个妖女知道,他们这些宗门的人都不是傻子,想要拿着他们一直当猴耍根本就是做梦!
宗门内的弟子们虽猜不透自家宗主们的心思,不过他们却知道今日他们的宗主本应该前往衍月宗赴宴,结果现在却留在宗门内跟着他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很显然,他们的宗主是不打算再继续被金悦菱给压制了。
各个宗门的弟子们,平日里没少受到衍月宗弟子的白眼和讥讽,主要就是因为他们的宗主均是要敬让金悦菱几分,试想连宗主都如此,他们这些作为弟子的也是要跟着在上界寄人篱下,无法抬头。
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他们的宗主拒绝了金悦
菱的邀请,就光是这一件事,就足够让他们在衍月宗弟子面前吹嘘一辈子的了。
这些弟子一想到能够在衍月宗的弟子面前直起腰板,如何能不开心?
而各个宗门的宗主哪怕是他们现在坐在自己的宗门内,也能够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金悦菱,此刻会摆着怎样一张死人脸在衍月宗内骂天骂地,一想到他们也终是在金悦菱的面前耀武扬威了,他们自也是同样开怀的!
一时间,各个宗门内那欢声笑语的声音更是不断响起着。
隐藏在暗处的金悦菱,看着那些弟子们甚至是那些宗主们脸上洋溢着的得意笑容,便是恨得攥紧了十指,就连指甲深陷进掌心之中都不觉疼痛。
这些老不死的竟敢如此对她!
若非不是顾忌着那个还在上界不知某处的贱人,她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将他们所有人都撕个稀巴烂!
强压下心里那快要吐血的憋闷,金悦菱悄无声息地跃出了其他宗门。
一路往衍月宗飞跃而去,那刮在脸上的风有多凉,她的脸色便是有多阴沉。
可生气是生气,她的理智却在不断的提醒着她,距离那个人出关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而她必须要在这之前想办法继续拉拢各个宗
门的宗主,让他们跟着她继续找寻那个贱人的下落!
今晚,心怀怒气得险些没气死,而开怀大笑着得则是连唇角都笑得酸痛了起来,只是无论在上界这些是笑着的,还是气着的,他们都不知道,无论是他们的笑还是某个人的怒,均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而那个人此刻就坐在血云宗里,聆听着那来自其他宗门不断传来的欢声笑语,唇角不觉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掐算着时间,似乎前往衍月宗打探的苏扶也快要回来了,宿浅尘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推门迈出了门槛。
头顶上的天,仍旧是一如既往的蓝。
这种蓝,蓝的通透,蓝的清湛,就好像那个人的眼睛一般。
宿浅尘抬头朝着头顶的蓝天望去,那双漆黑的眸终是碎裂开了那覆满了双眼的寒冷,平添出了丝丝难得的暖意。
司冥,等着我。
无论你在哪,我一定会找到你!
我们说过,生死不离,至死相依的不是么?
抬手摸了摸颈子上那挂着的项坠,宿浅尘这才继续迈出了步子,而她眼中那难得的暖意,也早已荡然无存。
某三只所暂住的院子,距离宿浅尘所住的地方并不远,只是等
宿浅尘刚迈步走进去,便是看见有两个人正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着。
或者说,这一整天都快要过去了,这俩人根本就是从头到尾都没动弹过,就这么一直杵在院子里,一个羞涩难当,一个郁闷的想哭。
“抱紧点听见没?你敢松手,我就敢去找那些揍你的人拼命。”夫诸窝在安庭的怀里,那话是说的要多狠就有多狠,不过那脸上的表情却是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我说姑奶奶,咱乖乖的行不行?你快别闹了。”安庭是真的想哭了,本来遇见宿浅尘的时候,他就觉得宿浅尘是他的克星,在宿浅尘的银针逼迫下,他所有的脾气都被扎得一点不剩。
但是现在在遇见了夫诸之后,他才知道宿浅尘是多么的仁慈,多么的温柔。
最主要的是,宿浅尘她讲理啊!
可现在赖在他怀里这东西呢?脾气火爆性格偏激还极其的不讲道理,就好像现在,他都在这抱着她一整天了,可她还是捏着他的死穴威胁他。
孩子,你该不会是缺少父爱吧?
可你就是真缺父爱,我长得也不像你爹啊!
“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