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则是懒得再看苏扶一眼,将安庭和容隐揪到了自己的面前,又在他们的脸上摆弄了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安庭和容隐那两张熟悉的脸再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又是两张完全陌生的面庞。
容隐和安庭在被易容了之后,均是下意识地朝着铜镜走了去,在看见他们的这张新脸还算是能够见人的时候,这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正在自我安慰的苏扶,在看见安庭和容隐那两张脸的时,再次崩溃的想哭。
和着所有人都易容了是没错,但结果还是他最丑!
曲墨白看着不过是眨眼之间便是变换了容貌的三个人,并不是不惊讶的。
他早就知道宿浅尘精通易容术法,自己也曾经在她的易容术法上吃过亏,但他却从不曾见过宿浅尘易容的过程。
传闻,易容术法看似简单,实则想要精透却是难上加难。
常言道,画虎画皮难画骨。
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其实并不难,但难就难在若想让一个人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不但要改其容貌更是要捏其骨骼。
一向在中下两界自由行走的曲墨白,并不是没见过懂得易容术法的人,但那些人的手法撑死了也就是能看得过
去,他也是见过有能够在易容时改变人骨骼的,但一般此等易容术法都是要经过三天的时间,甚至是更久。
结果这不但消耗精力更是消耗时间的事情,落在宿浅尘的面前就变得如此的轻而易举,别说是三天了,这三张脸捏下来,似乎是连三盏茶的时间都没用到。
“小尘尘,既然是易容,咱就不能易得稍微好看一些吗?”苏扶指着自己那张比鬼还要吓人的脸,哪怕就是不能如同小叔父那般的谪仙俊美,也不能跟个黑面阎王似的吧?
宿浅尘则道,“你那张脸的主人,早在第一日便前往了风华宗,奈何资历不够,哪怕到了风华宗也是最低等的弟子,只配在深夜十分打扰宗门的庭院,白天在其他弟子训练的时候,他则是还在睡觉。”
苏扶一愣,原来他这张脸不是凭空捏出来的?
可,可谁如此的倒霉生成了这副德行?
难道是女娲姐姐捏脸的时候没睡醒不成?
宿浅尘又看向了容隐和安庭,“你们那两张脸也都是有主人的,不过这两个人也已经是其他宗门的低等弟子。”
在上界的宗门里,对于弟子的资质要求的异常严格和残酷。
资历高的弟子哪怕是
新人,进了宗门之后也会自动成为高级弟子,同样的也会受到宗门内的重视。
至于那些天生资质不够的弟子,则是会被宗门分配到最为低等的弟子当中,但是这些低等的弟子想要出头则是比登天还难,除非他们自己能够一鸣惊人的突破等级,不然他们一辈子都只有在宗门内打杂的份儿。
而且身为最低等的弟子,他们连吃饭和作息时间都是与其它正式弟子所分开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各个宗门内最见不得光的低等人。
不过眼下宿浅尘说的很平静,原本就震惊的曲墨白则是再次惊愣地瞪大了眼睛,就连某三只都吃惊地有些回不过神。
在桃桃体内的他们,早就知道宿浅尘这几日一直都在血云宗附近徘徊,原本他们还以为宿浅尘只是单纯的想要找一个落脚地,结果现在看来,宿浅尘竟是用了几日的时间去研究了那些弟子的去向和面貌。
仔细的算起来,这段时间离开血云宗的弟子没有五百也要有三百了,可是宿浅尘不但能够记住他们每一个人脸,更是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去向!
要不要这么过目不忘?
要不要这么的老谋深算?
某三只惭愧
地低下头,和宿浅尘那脑袋比起来,他们的脑袋简直就是杵在脖子上的木头疙瘩啊!
“他不用吗?”见宿浅尘没有继续动作,安庭狐疑地朝着曲墨白看了去,现在他们可是一条船上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怕就算是易容自然也是要一起的。
曲墨白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并不是一个太过在乎自己皮囊的人,再者易容又不是毁容。
不想就在曲墨白已经做好了易容准备的时候,却听宿浅尘道,“他不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做。”
某三只听此倒是也没再继续询问,他们知道宿浅尘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就好像他们现在每个人的新脸一样。
若非是宿浅尘说,他们谁能够想得到,宿浅尘一直在血云宗徘徊了几日,为的就是要记住那些离开宗门弟子的模样,并且从中挑选出了最为不起眼的三个人,最后再将他们变成那几名弟子的模样。
容隐静默地看着宿浅尘半晌,终是问出了他最想问却也是最为顾及的问题,“小尘,你可曾想过小叔父会在哪里?”
自从他们知道抵达炎筑的司冥是夜采假扮的之后,这几日他们在桃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