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瀛洲。
介子空间。
曲墨白跟隋清蓉双双倒在了地上,在血云宗弟子灵法的逼迫下,再是无法动弹半分。
隋清蓉身上的伤口多到早已数不清楚,就连她的脸上都不知何时被武器系灵法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地伤口。
那伤口之深,在她的脸上翻卷起皮肉,血肉模糊成了一片。
可饶是如此,隋清蓉却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一刻这般的轻松过,她不悔今日所做的一切,别说是毁容,哪怕就是死,她也心甘情愿。
如果她还身为炎筑的长老,那些现在这些便是她应该做的。
就算现在的她不是炎筑的长老,现在的这些则是她所欠下的债。
现在,无论是责任还是债,她终于全都做到了也偿还了。
她……
再无所亏欠。
隋清蓉的眼前开始模糊,她累了,也困了,如果这次是一次长眠的话,那么她希望自己真的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再也不要醒来。
“清蓉你睁开眼睛,清蓉别睡,听话,不要闭眼……”曲墨白急切地声音,不断响起在隋清蓉地不远处。
隋清蓉强撑着疲惫朝着声音地来源望了去,当她在模糊之中看见曲墨白那张俊朗的面庞时,无憾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够了,值了。
她在临死前记下了他的脸庞,这样哪怕是她一直沉睡着也永远都
不会忘记了。
意识彻底沉淀前,隋清蓉用尽所有力气轻声道,“别看,别看我,现在的我……好丑……”
“清蓉,清蓉……”
曲墨白看着隋清蓉在自己的眼前,一点点闭上眼睛,心急地大喊着,挣扎地朝着她的方向爬着。
他看不出她的脸有多么的可怕,更看不见现在的她有多么的狼狈,在他的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瘫倒在烈焰堡门外的小女孩儿,那个被他抱起紧紧依偎在他的怀抱里汲取温暖和安全的小女孩儿。
被束缚在高台上的炎黄,目含泪光地看着空地上的两个人,浑身都在颤抖着。
这两个人都是她一手栽培出来的弟子,这么多年与她相依相伴,又有至亲之人有何区别?
“唰——!”
一道灰沉的灵法,从高台处飞射而下,如同一根带着灰色光芒的钉子,直接将曲墨白的手腕所穿透。
曲墨白疼得瞬身一震,却仍旧朝着隋清蓉的方向爬着。
“唰——!”又是一道。
“唰——!”再是一道。
随着灰色的灵法不断从高台出飞射而下,曲墨白的四肢全部被打穿,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衣衫,也浸透了他身下的地面。
可就算是如此,曲墨白还是咬牙蹭到了隋清蓉的身边,不顾周围那些以灵法逼迫着的众弟子,将苏青蓉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站
在高台上的辛如海见此,冷声哼笑,“这便是所谓的中界长老?不过是一群为情所困的可怜虫罢了!”
曲墨白将隋清蓉揽在怀里,抬眼朝着高台冰冷而望。
“如你这种冷血的人,又知道什么是情?”他对隋清蓉是有情,但并非辛如海口中那般龌龊的感情。
当然,曲墨白并不想解释,因为他知道,就算他解释,这里的人也没有一个能听懂。
“中界的垃圾,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辛如海说着,再次凝聚出了一丝灵法。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将灵法对准曲墨白,而是对准了一旁的炎皇。
“砰——!”随着那灵法埋入进了炎皇的体内,炎皇的身体被炸开了一个喷涌着鲜血的窟窿。
曲墨白见此,急的当即红了眼睛。
炎皇看着曲墨白却咬牙命令道,“把眼泪收回去。”
她炎筑的人,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在对手的面前落下一滴泪。
“嘴硬的废物。”辛如海哼了哼,指尖再次闪烁起灰色的灵光。
曲墨白搂紧怀里地隋清蓉,不敢再看向炎皇的方向,可是那折磨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着,而他心里清楚,每当那声音响起,便是炎皇的身上又多一个窟窿的时候。
“砰砰砰——!”
灵法炸开皮肉的声音,不断接连响起。
炎皇的身体则是赫然
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血窟窿。
曲墨白咬牙朝着头顶上的天空望了去,颤抖的身体是对最后希望的期盼。
她说过会来的。
她……
一定会来的!
“不是要杀么?为什么不快点动手?如此的磨磨唧唧,难道这便是血云宗宗主的作风么?”
炎皇身上的血窟窿早已不计其数,可辛如海却卑鄙地避开了她身上的要害,可如今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的炎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