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幸活下来的镇民们,于怒火之中开始冷静地思考了起来。
是啊,暗杀者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那,那么他们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他们,是他们回来救了你们啊!”
掌柜的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就是那些你们报以怨气和憎恨的人,是他们将你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一时间,在场的镇民们就是听都听傻了。
他们不相信,中下两界的人竟有如此的本事,连上界的那些暗杀者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更不相信,有人的医术竟然可以高超到如此的地步,就是枯骨生肉也不过如此啊!
可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他们的记忆是不会骗他们的。
在他们慢慢恢复的记忆里,他们确实已经惨死在了那些暗杀者的手中。
当然,这点是绝对不用怀疑的,因为生长在上界的人都知道,暗杀者经过,片甲不留。
所以……
真的是那些人救了他们?!
“掌柜的,真的是……”
镇民们还想问什么,只是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便是被掌柜的直接打断。
“我跟大家在一起生活了百年之久,难道你们连我也不信了么?”
掌柜的只要一想起刚刚宿浅尘一行人那般拼尽一切对镇民们的施救,他便是懒得再跟这些人多说一个字。
因为在他看来,面对那般奋不顾身的救治,任何一个疑问都是对那片真心实意的侮辱。
他
们确实是因为宿浅尘那一行的人才惹来了杀身之祸,但面对人家的施救,他们又怎能做到以德报怨?
客栈里。
司冥一直静静地守候在宿浅尘的房间外面,对于街道上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
对于他来说,外面的街道不过是从原本的嘈杂变成了安静而已,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安静,那些镇上的人又为何会忽然不再嘈杂,他根本没有一丁点的兴趣。
深夜十分,宿浅尘从睡梦中醒来,先是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还在昏睡着的夫诸,见她并没有什么不对,这才起身走向了房门。
打开门,客栈内一片安静。
司冥仍旧站在门口,在看见的同时,目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醒了?”
宿浅尘点了点头。
早已睡醒的某三只,一直趴在自己的房门上听着,在听见司冥声音的同时,也是推开门走了出来。
得到了充足休息的几个人,那叫一个容光焕发。
“小尘尘,你身体怎样了?”苏扶上前询问。
宿浅尘伸出手,轻轻地攥了下,“无碍了。”
“既无碍,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该研究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安庭迫不及待地询问着。
“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宿浅尘问。
“放心吧,已经被押到我们的房间了,就在隔壁。”容隐道。
其实,他们本应该在镇民们醒来之前,便是将那个劲装男子关去他们的房间的,
只是白天的时候他们实在是太累了,等他们想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早已是饱睡一顿睁开眼睛之后了。
还好,等他们来到街道上的时候,只见那劲装男子仍旧被好端端地关在苏扶的阵法里,而周围的街道空空荡荡的,并没有看热闹或者围观的镇民。
“走吧。”宿浅尘点了点头,当先朝着某三只的房间走了去。
白天她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但是现在她却有很多时间。
所以,是时候好好跟那个屠杀了满镇的男人谈谈了。
房间里,苏扶早已撤掉了劲装男子周围的阵法,只剩下容隐所凝聚出的灵法线,密密麻麻地缠绕他的身上。
在看见宿浅尘走进门的瞬间,他不但没有半分惊恐之色,反倒是露出了一丝嘲讽至极的笑容。
“怎么?现在终于有空要杀我了么?”劲装男子讥笑着道。
他并不怕死,或者说他从当上暗杀者的那日开始,他便是早已做好了死的准备,况且现在走进门的女子又是如此的倾国倾城,若是当真能死在她的手中,他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宿浅尘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劲装男子的对面,一双黑眸淡淡地打量着他。
劲装男子开始并不以为意,但是渐渐地,他便是感觉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尤其是当他跟那双黑眸四目相对的时候,那种仿佛被看透被看穿的锐利感,简直是让他如坐针毡。
“想杀便尽快
,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的好,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劲装男子破罐子破摔地道。
宿浅尘倒是也不着急,慢悠悠地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丹药,递给了身边的容隐,随后漫不经心地端起了身边的茶杯,轻轻地吹了起来,“喂他吃下去。”
劲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