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炎冥怎么都没想到,隋清蓉竟能隐忍到如此地步,哪怕是被他折磨到如此程度,仍旧不吭一声,甚至是连眼睛都不曾睁开一下。
“这是你自找的,是你自己犯贱,现在若你反悔还来得及。”楼炎冥缓缓提起金刚钺斧刀,冷漠地看着沉浸在血河之中的隋清蓉。
隋清蓉在金刚钺斧刀离开皮肉时,轻轻地松了口气,但也只是松了口气,而在没有其他多余的反应。
她的身体确实是疼的,但她的信念仍旧不会为之动摇半分。
她……
拒不会做出陷害宿浅尘之事!
“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怒极之下的楼炎冥,再次握紧了手中的金刚钺斧刀,这一次,他并没有继续划向隋清蓉那消瘦的后背,而是将那锋利的刀刃落在了隋清蓉的手腕上,脚腕上……
疼痛,让隋清蓉的世界上只剩下脸的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出来,滴下来融进鲜血之中……
可因为手筋和脚筋的接连被挑断,她手紧紧握着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就连那绷紧的身体也被迫放松,再是没有任何防备地迎接着阵阵锥心的疼痛。
鲜血的腥甜,逐渐扩散在了长明塔内的每一个角落。
在滚
滚岩浆的烘烤下,猩红的鲜血渐渐变得枯涸,深深烙在地上,变成了触目惊心的深褐色。
楼炎冥见跪在地上靠着海蓝石锁链支撑着的隋清蓉,明显进气多出气少了,为了更加显示出宿浅尘对炎皇的轻蔑,他硬是用手中的金刚钺斧刀将那一根根海蓝石的锁链全部砍断。
“砰!”一声重响。
隋清蓉那鲜血淋漓的身体,重重趴在了地上。
楼炎冥冷哼一声,“自作自受”转身朝着长明塔的大门走了去,那冷漠的眼睛平静如常,没有半分波动。
随着楼炎冥的脚步声渐渐消失,长明塔内再次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
原本已经只剩下半口气的隋清蓉,挣扎地睁开了眼睛。
她从小到大一直都在隐忍着,一直都在看着别人的眼色而活,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般的绝望。
那个女子,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过的人,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她也异常珍惜那份来之不易的关心。
她不能就这样陷她尘于不义,她绝不能让楼炎冥的诡计得逞!
不能,绝对不能……
脚筋被挑断,导致她无法站起来,没事,但是她还可以用爬的。
手筋被挑断,导致她的双手用不上一丝力气,没关系
,她还有下巴。
隋清蓉忍着剧痛,用尽仅存的力气,将灵法凝聚而出,借用灵法的包裹将她转移到了长明塔的正门处,随着灵法的消失,她重重摔在了地上,因牵扯伤口而产生的剧烈疼痛让她的双眼阵阵发黑,几乎要昏死过去。
可她却拼命咬紧着自己的舌尖,保持着昏沉的清醒,借用着自己的下巴拽动着自己那沉重的身体,一点点地朝着长明塔外蹭了去。
此时,已经回到了烈焰堡房间中的宿浅尘,刚一推开门,就闻见了一股浓浓糕点的香味。
某三只正坐在她的房间里,酣畅淋漓地吃着堆积在桌子上的糕点,那各式各样的糕点足足在桌子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哪怕某三只双手齐上的不断往嘴里送着糕点,堆在桌子上那糕点山的高度,仍旧没有减少分毫。
“小尘尘,赶紧来吃糕点。”苏扶一看见宿浅尘进门,便热情地招呼着。
安庭擦了擦下巴上的糕点渣,一派得意地哼道,“小尘尘,你当时没看见楼炎冥那要死不活的表情真是可惜了,不过他也算是能忍的,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被我们给折磨的哭出来了。”
容隐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跟苏扶那哪里是折磨?根本就是打
劫好吧?”
这些糕点,可足足花了楼炎冥在烈焰堡内一年的月钱,想那楼炎冥却是是个忍耐力极强的,若是一般人的话会不会哭他是不清楚,但吐血是一定的了。
宿浅尘拿起一块糕点,扔给了桃桃,在桃桃吃得正欢时,一把将桃桃抱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
她只是让某三只想办法拖延住楼炎冥的脚步,至于某三只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她却是不清楚的。
不过照现在这个状况来看的话……
想来那楼炎冥定是被他们三个虐得不轻才是。
当然,楼炎冥的死活与她并无太大的关系,现在她主要想不通的是炎皇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
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忽然从门外钻进了宿浅尘的鼻息之中。
宿浅尘当即将吃得正欢的桃桃交给容隐,自己则是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等去,等她慢慢打开门,门外的场景让她那一向冷静的双眸出现了一丝裂痕。
就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