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跟隋清蓉一直不和,可眼下炎皇竟主动让隋清蓉侍奉在宿浅尘的身边,如此明显的讨好之意,陇守明白,隋清蓉自然也明白。
只是隋清蓉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答应。
然而!
就在隋清蓉满心期待陇守将会拒绝的时候,陇守将的声音却亲手将她仅存的希望全部击成了碎片。
“如此甚好,宿小姐身份高贵不比旁人,有灵法等级高强的清蓉在身边保护,我也能够安心,再者,清蓉这孩子一向细心,定能将宿小姐的起居饮食照顾的很妥帖才是。”陇守将笑着点头着。
而除了点头微笑,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身份,本就是游走在中界和下界的商人,若是当真能得有着无数头衔的宿浅尘铺衬,他陇右家族的声音将会是现在的几倍之大。
况且,就算陇守将不为了家族的生意着想,宿浅尘也并非是他能够再去动弹半分的人。
儿子他都失去了,他又怎么还会去在乎一个本就没放在心上的女儿?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宿小姐倒酒!”炎皇冷冷地开口吩咐着,一双眼威胁似的再次落在了隋清蓉的身上。
隋清蓉是
那样的不甘,长长指甲深陷进掌心之中都无从察觉。
她机械一般的缓缓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步朝着宿浅尘的方向走了去,弯腰,伸手朝着宿浅尘面前的酒壶握了去,可就在指尖碰触在酒壶的同时,她的另一只手则是凝聚出了紫色的灵法,直朝着宿浅尘的心口处击打了去!
她就算是死,也不要对一个贱人低头!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众人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隋清蓉朝着宿浅尘伸出去的手,而连惊呼都忘记了。
就在隋清蓉那凝聚着紫灵的掌心即将碰触到宿浅尘时,宿浅尘原本正坐在席位上的身子一偏,紧接着,隋清蓉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道所控制,根本无法挣扎地跟着那力道,朝着主席位上的炎皇冲了去!
众人全部惊愣,看着那直朝着炎皇冲过去的隋清蓉,只觉得她这是疯了。
陇守将惊的直接站了起来,迈着大步就朝着隋清蓉疾步而去,恨不得亲自动手捏死这个碍眼的女儿。
炎皇秀眉一皱,猛一抬手,一股粉肉色的灵法轰然而出,直接将隋清蓉掀翻在了地上。
宿浅尘看着炎皇周身那渐渐散去
的淡粉色,漆黑的眸闪过了一丝锐利。
“好大的胆子!”炎皇怒斥一声,凌厉的声音刺耳地响彻在了屋子里每一个人的耳边。
隋清蓉支撑着剧痛的身子跪起身,不停地磕着头,“炎皇息怒,炎皇息怒……”
“我早有规定,在这烈焰堡之中不得擅自使用灵法,你身为长老不但明知故犯,还想要以下犯上,你让我如何息怒?”炎皇阴沉地看着隋清蓉,口中的凌厉之气只增不减。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属下是无心的,属下刚刚是想……”隋清蓉一边焦急地解释着,一边朝着宿浅尘看了去。
她刚刚是想跟这个贱人同归于尽的,可那个贱人竟躲开了她致命的一击。
她虽仍旧是普七级紫灵,可是她的灵法已经很纯粹了,哪怕面对同等级的紫灵,她也同样高人一筹,可是刚刚,那个贱人竟能闪躲开她的攻击,而且还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这,这根本不可能!
宿浅尘在隋清蓉的注视下,翻转了下矮桌下的手,一丝黑色的灵法瞬间被熄灭在了掌心之中。
刚刚的她不过只是凝聚出了一丝灵法,便是明显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气
息在抗拒着她的灵法,而且那气息并非是属于单独的一个人,而是来源于整个烈焰堡。
难道,这便是烈焰堡内不得使用灵法的原因?
不得不说,这烈焰堡里的古怪还真是不少呢。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炎皇根本不给隋清蓉解释的机会,当即吩咐身后的楼炎冥道,“将隋长老关押进长明塔!”
楼炎冥听令朝着隋清蓉走了过来。
隋清蓉吓得一下子抱住了陇守将的双腿,“父亲,您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孽畜还不闭嘴?难道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现眼?”陇守将一个字都不愿意听,一脚踹在了隋清蓉的胸口上。
隋清蓉躺在地上闷哼出声,狼狈的模样如同一只丧家犬。
楼炎冥看着如此模样的隋清蓉,连搀扶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抓住了隋清蓉的一双手臂,拖死狗一般的将她脱了出去。
某三只看着好似只剩下半条命的隋清蓉,无不是皱起了眉。
虽然他们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装模作样,一直不给他们好脸色的随长老,可陇守将好歹是亲爹啊,那冷狠绝的模样怎么比后爹还狠?
屋子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