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宿浅尘从医书中抬起头,而阎凝从下界带来的医书,则是全部被批注解释好了。
只是宿浅尘在将那些医书交给千洛的同时,也将一份药单递了过去。
“这个你收好,等我离开毒筑之后,你便让阎凝按照上面的药方炼制出丹药。”宿浅尘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手中的药单,别看这只是一张不起眼的宣纸,可这上面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是极其重要的。
千洛点了点头,仔细地将那药单揣进了怀中。
“小哥哥,你真的在这里,难怪我哪里都找不到你!”一声女子的娇柔声,忽然响起在了花园的入口处。
宿浅尘就算不用抬眼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这介子空间是用她的灵法所设下的,也就是说,除了她信任的人,其他人别说是进来,就是找都找不到,而她身边认识的女子有限,所以现在能够冲进来又喊着她小哥哥的人,除了一直在府邸里玩乐的凤歌之外,再没有别人了。
凤歌兴冲冲地跑到了宿浅尘的身边,蹲下身子的同时,理所应当地将玩到通红的面颊枕在了宿浅尘的膝盖上。
宿浅尘早就已经习惯了凤歌的撒娇
,并没有什么反应。
倒是一旁坐着的千洛,眼巴巴地瞅着那跟宿浅尘撒娇的女子,好半天都回不过神。
谁能来告诉告诉他这个女人是谁?
看这女人的年纪似乎跟他的姐姐好像差不多吧……
可,可是为什么?
远处的阎凝起身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随后又看向了怀里的桃桃,“那个人是谁?你怎么准许其他人靠近师父?”
桃桃恨恨地咬着自己肉肉的爪子,眼泪汪汪,‘别问宝宝,宝宝不想说,宝宝怕说多了都是眼泪。’
宿浅尘对于阎凝和千洛的疑惑,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只是跟凤歌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阎凝和千洛。
凤歌因为脑部受伤的关系,虽外表看着已是成熟的女子,可心智却和孩童一样,在认识了阎凝和千洛之后,根本没有任何欺生可谈,几乎是瞬间便跟阎凝和千洛成为了朋友。
桃桃可怜兮兮地钻进宿浅尘的怀里,‘她倒是不欺生。’
宿浅尘则在心里道,‘凤歌会亲近千洛和阎凝,是因为她能够在千洛和阎凝的身上闻到属于我的气息。’
桃桃不屑地撇了撇狐狸嘴,会闻气息了不起啊!归根到底她还是一个
黏人精罢了……不,不对,好像有哪里不对……
桃桃眨巴着一双狐狸眼,它记得好像只有一种人才能够闻见和分辨出气息这种东西才是,那,那应该是!
宿浅尘不管桃桃在纠结什么,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带着这小三只出了花园。
此时府邸的正厅内,已经摆好了饭菜。
一直在休息的魄军卫早就已经精神焕发地站在院子里等待着宿浅尘了,而饱饱地睡了一觉的宿震此刻也坐在正厅里跟某三只闲聊着什么。
宿浅尘远远望去,忽然有一种回到了土梵将军府的错觉。
那是她所怀念的。
也是她所向往的。
但是她却无法停留也不能停留,因为这里还缺了一个人,一个对于她来说死都不能放手的一个人。
“哎呀,还有一个人没来!”拉着阎凝的凤歌似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了脚步。
“还有谁?”阎凝好奇地询问。
“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先进去,我去找我朋友将她带过来给你和千洛认识。”凤歌说着转身就朝着院外走了去。
宿浅尘对于凤歌的离去并没有干涉,凤歌本来就是毒筑唯一的小姐,能够尽快的熟悉毒筑对于凤歌
来说自然是好事,毕竟这里才是凤歌的家。
“毒皇,您看在院子里放几张桌子可以么?”府内打杂的弟子低着头走了过来,说话的声音简直比蚊子还要小。
而其他帮忙安排着晚饭的弟子们则是同样乖乖地站在院子外,别说是抬头了,就是连口大气都不敢出。
话说,这里是他们毒筑的府邸,就算这些人真的是新进门的弟子,那也是初来乍到,他们这些老弟子应该更加显示出属于老辈人的得意才是,可是这批弟子当真是太可怕了,那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简直如同一只只行走的猛兽。
再看看他们这些在毒筑里一直没有学到真本事的自己,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们就坐这里好了,长小……毒皇无需为我们操心。”魄军卫的统领习惯性地开口,差点没喊出长小姐。
宿浅尘点了点头,进了正厅扶着宿震坐在了主位上。
魄军卫虽是宿家的下属,但是对于宿家来说,他们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和亲人几乎没什么两样,而且魄军卫都是不拘小节的性子,相对于正厅内的拥挤,他们更喜欢坐在院子里无拘无束。
很快,院子里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