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呼……”
深夜时分,毒皇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他大口大口喘息着,已不知自己究竟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噩梦了。
毒皇知道,他不能再任由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当即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们所有人都跟我来!”
将院子里所有的弟子全部带在身后,毒皇则是大步朝着他原本以为再不用前往的介子空间走了去。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但他敢肯定他接连几日做的噩梦一定与介子空间里的那个孽障有关!
本以为,只要将那个孽障永远关在介子空间里,他便能高枕无忧,没想到现在竟将他逼迫到了这般田地。
既然那个孽障是来取他的命的,那么他就在这之前先要了那个孽障的命!
站在空地上,已经阴狠到极限的毒皇直接凝聚出了自己的灵法,将距离身边最近的几个弟子吸附到了身边,以灵法幻化成的刀刃,狠厉地抹在了那几名弟子的脖颈上。
顷刻之间,那些弟子的鲜血喷洒在了空地上。
旁边的一众弟子被此情此景吓得惊愣在原地,毒皇这是疯了不成?
毒皇则是不管不顾地以那些弟子的鲜血为献祭,打开了介子空间。
当通往介子空间的阶梯出现在所有人的面
前时,毒皇阴冷地转身看向身后的弟子,“不愿跟随在我身后的人,都得死!”
弟子们被毒皇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根本不敢多言的他们只得跟着毒皇一起踏上了台阶,进入了介子空间。
只是他们刚一迈步走进到介子空间,一阵突如其来的黑暗便是将他们全部包裹在了其中,在这片黑暗之中,他们根本看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只有他们自己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同样被黑暗所笼罩的毒皇,则是用手中的灵法震碎了周围的黑暗。
“不过就是小儿科的幻术而已。”毒皇冷冷地笑着,当周围的景象恢复如初时,他则是大步朝着凤歌曾经所在的屋子走了去。
没想到这个孽障在介子空间里竟还学会了幻术,看样子,他近日所有的噩梦当真都是那个孽障所为。
毒皇如此想着,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只是就在他迈步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他身后破旧的房门忽然‘咣当!’一声地关紧锁死。
毒皇回头看了看身后紧锁的房门,唇角挂起一丝不屑地冷笑,转回身时,正见一个清瘦的身影正坐在不远处正厅内的一把破旧椅子上,背对着他而坐。
“孽障,我本打算留你一条性命,将你永远关在这介子空间里,既然你自己找死,那
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毒皇缓缓将凝聚着黛色灵法的手,举起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那坐在椅子上的人却没有半分惊慌。
在毒皇的冷笑之中,那人缓缓转过身,而就在与毒皇四目相对的时候,毒皇那始终挂在脸上的冷笑赫然僵硬在了唇角!
怎,怎么会这样的?
毒皇不敢置信地看着椅子上的那个人,那个人明明穿着那个孽种的衣服,身形也与那孽种相似,可那张脸为什么会是宇文浩的?
“你好,人渣。”那人淡声地打着招呼。
这个,这个声音……
不是那个孽障的,也不是宇文浩的!
那人淡声又道,“刚刚不是还说要杀了我么?怎么现在却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你到底是谁?”毒皇拧眉打量着那坐在椅子上的人,若不是周围的场景仍旧破败,他会以为他再次陷入了自己的梦境里。
宿浅尘缓缓抬手支撑在自己的下巴上,冷漠地看着毒皇那因为太过震惊而开始抽搐的脸。
“也对,想要杀你,总要用我自己的脸。”宿浅尘说着,将掌心上早已准备上的药粉洒在了脸上。
很快,宇文浩的脸消失,她的脸彻底显露了出来。
毒皇有那么一瞬间是惊艳的,哪怕是在如此昏暗的地方,他仍旧被眼前
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庞震惊的有些呆愣。
不过很快,他便是回了神,“杰儿说得对,你根本就不是浩儿,你究竟是谁!”
“就算宇文杰说的对,也已经被你杀死了,何必再提一个死人?至于我么……”宿浅尘挑眉打量着毒皇,“是送你梦境,也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取我性命?好大的口气!”毒皇的眼中闪烁着渗人的恶毒。
原来他这几日的噩梦都是拜眼前的这个贱人所赐,不管这个贱人是谁都不重要,只要杀了她,一切就都会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既然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等你剩到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再问你是谁也不迟!”
毒皇的双手渐渐举起在半空中,手中的黛色灵法愈演愈烈,如同两团燃烧得正旺的火焰一般,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