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平气和的语气,如此平易近人的模样,让墨里家族的人心中暖了几分,就连墨里族长都感动的呼吸有些发颤。
宿浅尘确实算计了他们,可那是他们技不如人,既然比不过人家,被算计了那也是活该,只是他们没想到,宿浅尘对他们的态度竟还能做到与原先一般,不骄不躁,完全没有一丁点讥讽和嘲笑之意。
可他们在刚刚进水筑皇宫的时候又做了什么?仗势欺人,趾高气昂,家族里的那些青年更是做出了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现在想想,似乎真的是他们做的太过分了,而反观宿浅尘,似乎一直对他们都是以礼相待的。
越想越是心虚,墨里家族的一众人竟是纷纷低下了头,愧疚地不敢直视那双黑眸。
墨里族长更是直接开口道,“宿姑娘既来找我,就一定知道此事我能办,宿姑娘不妨直说,我定赴汤蹈火。”
宿浅尘摇了摇头,“赴汤蹈火谈不上,我只是需要你帮我演一场戏。”
“演戏?”
“没错。”
墨里家族所居住的寝宫一直都由墨里家族的人看守,所以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宿浅尘究竟跟墨里族
长说了什么。
皇宫里的人只知道的是,在宿浅尘跟络绎离开墨里家族所住的寝宫不久,墨里家族的族长便一病不起了,只是对于外界,墨里家族一直对于族长的病含糊其辞着。
其他同样住在皇宫之中的家族长老和族长听闻此消息,纷纷赶到了墨里家族所居住的寝宫内看望墨里家族的族长。
和其他的家族相比,墨里家族是最大的家族,其他的家族自是不敢怠慢的。
只是让这些家族族长和长老们没想到的是,一向以医术著名的墨里家族的族长,此刻正躺在床榻上双目发沉,面色发黄,怎么看怎么都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墨里族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
“我听闻刚刚水皇来过,水皇来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墨里族长面对各个家族族长和长老们的关心,无奈地叹了口气,“各位族长和长老还是不要问那么多了。”
“难道墨里族长答应了水皇的……那个要求?”其中一个长老惊问。
而那所谓的要求指的是什么,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数。
墨里族长赶紧神色惊慌地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种和上界……我自不会答应的,只是没想到我没答应也,哎……”
墨里族长欲言又止,只是那悲凉的语气,惊慌的表情,无不是让每个人心里被压上了一块巨石。
难道墨里族长没有答应与上界为敌,也遭遇了皇宫里上界那些人的毒手?
带着种种疑问,各个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们回到了各自的寝宫。
早在上界的人威胁四皇服从他们的时候,这些家族的族长和长老们就听闻过上界那狠毒的手段,只是他们没想到墨里族长没有答应与水皇联手,同样遭到了上界的毒手。
一时间,各个家族的长老和族长们人心惶惶,并且决定第二日便离开水筑。
只是当天晚上,这些长老和族长们所在的寝宫均接连闹了刺客,那刺客灵法极高,速度飞快,见人就打,遇人就砍,根本什么都不说,水筑皇宫内的弟子虽然前来帮忙,却根本不是那刺客的对手。
整个晚上,家族们的长老和族长无不是在惊慌之中度过的。
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惶恐,再从惶恐到惊惧,最后所有的惊惧全部幻化成了无处发泄的愤怒!
他们明明为了自保没有答应水皇的要求,为什么那些上界的人还要对他们下此毒手?这究竟是要多嚣张!多不将他们的性命当成一回事!欺负人还想怎么欺负!
无尽的愤怒在心里渐渐凝聚成了一股力量,让这些族长和长老们纷纷将手攥成了拳头。
他们步步退让,可上界的那些人实在是太给脸不要脸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他们还退让他大爷啊!畏惧他奶奶啊!不行就干!他们就是死也要给上界那些人看看,他们不是任由上界揉捏搓扁的软柿子!
此时的络绎站在自己寝宫的门前,望着远处寝宫的灯火通明,一脸的震惊难当,他倒是没想到,宿浅尘仅派出了一个人,便是将所有家族的长老和族长搅合得鸡犬不宁。
“他们既然怕死,那就让他们知道,不管是后退还是前进,结果都是一死好了。”院子里,坐在石凳上的宿浅尘淡声道。
人都会有一个妥协的心里,所以大多数的人才会在遇见困难的时候能躲则躲,可是当他们发现在他们的身后是死路的时候,那么不管是多么胆小的人,都会咬牙站起来往前走。
络绎静
静地看着那个不染尘俗的女子,已不知该用什么,还能用什么词语来称赞她那冰雪聪明的头脑。
他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