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里族长坐下身,对于角落里的宿浅尘连看都不看,对于他来说,现在的宿浅尘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外人,反正她早晚都要离开水筑,而他们墨里家族即将与络绎平分这水筑的皇宫,他又何必还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
安庭在一旁看得皱眉,“这墨里家族的老不死的还真是够了,以为跟水筑联姻就了不得了,现在连看都懒得看咱们一眼。”
苏扶切了一声,“一般卸磨杀驴……”
话还没说完,宿浅尘一记冷眼扫过来,苏扶赶紧咳嗽了一声又道,“不是,是过河拆桥……一般过河拆桥的人都没啥好下场。”
安庭不屑一撇,“你见风使舵的德行真没出息。”
苏扶不服,朝着宿浅尘的方向扬了下下巴,“你行你上。”
安庭一想到被宿浅尘痛打的经历,怂的浑身都哆嗦,“我不行,我不上。”
这边某两只闹腾的欢,那边的墨里家族越看越是觉得碍眼。
这几个外来人还真是没有个规矩,等到他们家族的长小姐大婚后,他们势必要想办法将这几个人撵出水筑。
“大皇妃进殿!”
伴随着一声宫人的高呼,披着红盖头的
墨里雅媛在宫人们的搀扶下缓缓进入了大殿。
墨里族长看着自己那亭亭玉立的女儿,心中颇为感慨,就连眼中都泛起了红润。
墨里家族的众人也无不是连连感叹,纷纷露出了祝福和期盼的目光。
随着宫人退下,大殿的中央只剩下了墨里雅媛一人,宫外的爆竹声还在持续,宫人们也均恭敬地站在门口,络绎还坐在正坐上,一切看着都是那么的理所应当,但又好像哪里不大对劲儿……
一时间,气氛有些说不出的诡异。
渐渐地,墨里家族的众人总算是发现哪里不对了,怎么不见大皇子?哪里有大婚没有新郎官的道理啊?
“大皇子怎么还没到?”墨里族长忍不住看向身边的络绎。
络绎早就等着墨里族长的开口,眼下,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不来,而是不方便,若是墨里族长要求的话,我现在便让人去请大皇兄过来。”
“难道水皇想反悔不成?水皇莫不要忘记了,水筑与我墨里家族联姻可是有契约在先的。”墨里族长满脸不悦。
络绎见此,也不再多言,对着身边的宫人点了点头。
宫人领命匆匆走出了正
殿。
墨里族长就不懂了,不方便?哪里不方便?难道新郎官也需要八抬大轿的抬过来不成?
很快,就见几个宫人慢悠悠地走进了寝宫。
墨里族长一眼望过去,险些没被直接给送走喽,八抬大轿确实是没有,但那几个宫人手里面托着的是什么东西?
“怎,怎么是个灵位?”墨里家族的众人惊呼出口,均是瞪大了眼睛。
墨里雅媛一直被盖头遮着脸,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一直到听见了族人的惊呼,这才顾不得礼节一把扯下了头顶上的盖头。
与此同时,举着的牌位的宫人们刚好站在了她的身边,墨里雅媛这一眼看过去,吓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这,这是什么?”墨里雅媛满眼惊恐。
墨里族长当即便站了起来,看着那写着音苏名字的灵位,脸色发沉,“水皇,你这是什么意思?”
络绎仍旧一脸的无奈与沉痛,“如墨里族长所见的这般,我大皇兄早在几个月前便已意外死于宫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前几日还看见了大皇子!”墨里雅媛疯狂地摇着头,就在昨日,她还偷偷溜到这寝宫,并且
看见大皇子走进了这寝宫里,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的事情,又怎能有假?
“墨里小姐应该也知这段时间水筑内动荡不堪,我父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所以一直找人代替大皇兄住在这寝殿里。”
络绎这话说的无不是将所有的锅都扣在了已经死了的水皇身上,而究竟是真是假根本无从考证,因为根本死无对证。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有什么证据?”墨里族长脸色发沉,心中更沉,他总觉得今日这事好像是某种圈套。
络绎似很是谅解墨里族长的疑惑,再次对着门外示意了一下。
很快,在白慕的带领下,几名弟子抬着一口棺材走进了正殿,待白慕亲手打开棺材,音苏那残缺不全的尸体赫然显露在了众人的眼前!
安庭和苏扶一看见音苏的尸体就胸口疼的厉害,此刻站在这里的人又哪里知道,为了这具尸体,他们俩跟着沙华奔波了足足十日,上山下地的找着,因为沙华只记得司冥杀死音苏的大概位置,而他们几个又没有胆子去当面询问司冥,所以只得大范围搜索。
不过好在音苏是被司冥以灵法贯
穿了身体,强大的灵法虽然要了音苏的命,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