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安庭几乎是肝胆俱裂。
好不容易吃完了,安庭以为总算是能逃脱魔爪了,却没想到就在上楼时,浓妆艳抹地苏扶又年糕似的粘了上来。
“你,你还想干什么?”安庭颤抖了。
“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是要与你同床共枕的啊,这样才能证明我对你死心塌地,执迷不悟啊!”苏扶说着,还不忘对安庭抛了个媚眼。
安庭嘴角一抽,“执迷不悟是这么用的吗?”
苏扶故作娇羞一笑,“管他是怎么用的,反正我是跟定你了。”说着,又对身后的宿浅尘道,“这位小姐,我真的很喜欢你的侍卫,既我已经是你侍卫的人了,便也是你的人了,从今儿个起,我的嫁妆便都归你了。”
语落,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了宿浅尘,自己则是拉着安庭快步朝着楼上走了去。
如果说,刚刚客栈内的众人只是对宿浅尘羡慕嫉妒恨的话,那么现在看着宿浅尘无声地接过钥匙,淡若地往楼上走去的背影,简直是羡慕到死嫉妒到抽恨到牙痒痒!
谁不知道这位刘家小姐的嫁妆可是整整塞了一屋子!
现在竟都便宜了一个乡下人!
宿浅尘则是抱着桃桃回到了顶楼的房间,很快便吹熄了烛火。
楼下人的人妒意难
平,嘈杂了很久都不曾散去,最后还是客栈的掌柜的吹灭了客栈内的灯笼,其他的家族小姐们才愤愤不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时分,万物寂寥。
客栈内的众人终沉浸在了黑暗编织的梦境之中。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顶楼的某一个房间流窜而出,如同一缕黑风般钻进了不远处的房间。
房间内漆黑一片,唯有萦环的光芒在剧烈地晃动着。
桃桃于宿浅尘的衣襟内伸出了白绒绒的小脑袋,看了一眼正被安庭按在地上痛揍的苏扶,无聊地打了个哈气,又将脑袋缩回衣襟睡觉去了。
安庭看着姗姗而来的宿浅尘,扫兴地皱了皱眉,“你怎么来这么早?”
被按在地上的苏扶赶紧喊,“不早不早……”
再晚点来他就尸骨无存了。
安庭知道,宿浅尘肯定是不会眼巴巴看着他动手揍安庭的,意犹未尽地站起了身,走到圆桌旁坐下,先是给宿浅尘倒了杯茶水,随后自己拿起茶壶便是一通豪饮。
苏扶红肿着面颊站起了起来,本就浓妆艳抹的脸此刻更是诡异骇人,可是他那双眼睛却涌上了一层深深的红,擦不去更抹不掉。
猛地,他冲上前不,一把将宿浅尘给抱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小尘尘,你
可想死我了,我以为,以为……”苏扶的话还没等说完,眼泪便是已然流了满脸。
高大的少年郎,在这一刻哭得如同一个三岁的孩童一般。
宿浅尘看着哭成泪人一般的苏扶,心里也是微微泛着酸意,伸手轻轻拍在了苏扶颤动的肩膀上,动作生涩而又轻柔。
苏扶轻轻将宿浅尘放回到了地面上,刚想说对不起,便是被宿浅尘冷眼扫了回去。
苏扶知道,这是他家小尘尘在警告他,不许自责不许愧疚。
“哭完没有,哭完就别在这里摆造型了,赶紧过来说说你究竟是怎么变成刘家小姐的吧。”安庭也是不愿去回想没有宿浅尘的这三年,实在是不想煽情的他,故意拧眉打断了屋内的安静。
苏扶吸了吸鼻子,擦干了眼泪,“其实也是偶然……”
原来,就在苏扶徘徊在水筑内等待宿浅尘的到来时,意外救了刘家家族的意图想要寻思的刘家小姐,并将刘家小姐送回到了家族。
家族的人对苏扶自是盛情款待,也正是因此才听闻了水皇派人说出邀亲信,想要给自己的四个儿子联姻。
只是苏扶意外的发现,不单单是刘家那位小姐不想联姻,就连刘家整族的人都不赞同与水皇联姻。
“这是为什么?我看今日那些坐
在客栈内的女子热血沸腾的很啊,尤其是看见那大皇子音什么的时候,恨不得组团扑上去。”安庭疑惑。
宿浅尘也是微微皱眉,对于这些周边的小家族来说,若是能攀上水皇这么一处高枝,以后便可保得家族永世太平,按道理,刘家的小家族应该没理由拒绝才是。
苏扶一脸你们听我往下说的表情,压低了声音又道,“外人只知道刘姓氏的这个小家族盛产夜明珠,却根本不知刘家族是曾经公冶家族的一个小小分支。”
宿浅尘的眉头拧得更紧,“公冶家族,你说的可是那个传闻之中最擅长占卜和窥探天机的家族?”
苏扶点了点头,“正是。”
安庭就好奇了,“我说小白脸,咱们都是从下面上来的,你怎么对中界这些个家族这么了解?”
宿浅尘淡声道,“五合殿的政史课上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