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外面逃荒的子民不断流入虫筑,虫筑内的百姓与日俱增,可饶是这些人再没有地方可去,也绝对不会踏入虫筑最为中心的一条街。
在这条街上,并没有任何的商贩,就连路过的行人都没有,有的,只是两米一个看守在街道上的虫筑弟子,而在他们的身后,则是虫筑内虫皇所居住的十八阁楼。
说是十八阁楼,却远要比下界的皇宫还要富丽堂皇,远远望去,亭台楼阁,雕梁绣柱,与其它街道上那些破旧凌烂的房屋,简直是云泥之别。
此时,不断又怒吼声从十八阁楼内传出,震得外面看守的弟子阵阵心惊,不过他们心知又是虫皇在为了凌华夫人的事情所烦心了。
话说这位凌华夫人,失踪足足有半个月有余,明明虫筑内戒备森严,可就是一直找不到人,虫皇一直疼疼爱凌华夫人,自从夫人失踪后,便一直郁郁寡欢。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都找不到?”十八阁楼内的正堂里,一看似四十出头的男人正坐在高座上,怒视着跪在正堂内的一众弟子。
此人,便是虫皇高君博,因在三界之中灵法越高,则衰老的越慢,所以他看似中年,实则已有千岁。
“回虫皇的话,弟子无能,真的没有找到关于凌华夫人的任何一丝线索。”跪在地上的一众弟子们胆战心
惊。
半个月了,他们每日都出去寻找,里里外外将这虫筑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能找到凌华夫人,他们也很郁猝。
又有弟子道,“启禀虫皇,会不会凌华夫人有意躲闪……”
凌华夫人已然是君主级灵法,若是当真有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任由他们如何寻找都是枉然。
虫皇拧了拧眉,终是沉默了。
与此同时,一个华美的身影走进了正堂,不看那些跪在地上的弟子,翩然走到了虫皇的身边。
“可是还不曾找到姐姐吗?”说话的这女子年纪二十出头,相貌妖娆多姿,一举一动都别具风情。
跪在下面的弟子敢怒不敢言,心里却心照不宣地想,凌华夫人离家出走,八成与她脱不开关系,毕竟现在虫筑内谁不知道,她是虫皇迎娶进虫筑的妾侍。
虫皇看着那女子叹了口气,“有弟子说,凌华可能是自己离开的。”
女人一愣,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且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伶韵的错,都是伶韵的错,若不是虫皇娶了伶韵进门,姐姐也不会生气离开。”
虫皇摇了摇头,“你与凌华都是凌华家族的人,又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会生你的气?要生气也是因为我吧。”
伶韵伸手搭在了虫皇的腿上,哭得凄凄动人,“姐姐那么爱您,自不会生您的气,况且伶韵知道,
您娶伶韵,也是被凌华家族所迫。”
这话不假,伶韵之所以能够嫁进来,是因为凌华家的长老们觉得,凌华夫人太过爱虫皇,感情深重,怕长此以往,凌华夫人会将虫筑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给虫皇,所以他们才经过协商之后,又将凌华的亲妹妹以小妾的名义嫁了过来,说是以表凌华家族对虫族的和睦之心,实则不过是为了监督虫皇和凌华而已。
“虫,虫皇……”忽然,有一弟子匆匆跑了进来。
虫皇将身边的伶韵拉起,拧眉问,“何事?”
那弟子吭哧着又道,“凌,凌华夫人,回,回来了!”
什么!
此言一出,正堂内所有人的都是一愣。
还没等虫皇起身,就看见凌华夫人在几名弟子的陪伴下,迈步走了进来,已然已经在筑内梳洗打扮了一番的她,虽没有伶韵的妩媚,却有一种伶韵远远不及的端庄与大气。
正堂内的弟子见此,无不是惊愣地回不过神。
以往凌华夫人与伶韵站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被妩媚的伶韵压过风头,毕竟凌华不急伶韵貌美年轻,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可是她的出现,却将伶韵彻底比的黯淡无光。
尤其是那环绕在身边的气息和气场,简直是冰冷而又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
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此刻站在他们
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凌华夫人,而是早已另有其主,奈何宿浅尘的易容术完美到毫无瑕疵,别说是这些正堂内的弟子,就是高座上的虫帝与伶韵都揣摩不出半分倪端。
“凌华,你究竟去了哪里?”
虫皇慌忙起身走下高座,根本就忘记了身边跪着的伶韵,伶韵被他这么一撞,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可虫皇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只是快步走到了宿浅尘假扮的凌华夫人面前。
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她平安无事,才点了点头,“人没事就好。”
宿浅尘面对虫皇的关心,只是淡声道,“不过是出去散心而已,让博郎担心了。”
这一声的博郎,是凌华夫人对虫皇的爱称,听闻这一声‘博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