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挡在虫筑弟子面前的人,看似二十左右的年纪,相貌平淡,身材清瘦,唯独那一双沉静的黑眸,比此刻所有人头上的夜还深,天还沉。
其他几名弟子见了,纷纷将手中的灵法鞭幻化成了灵法剑,大刀阔斧地将那少年团团围绕在了其中。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也敢和我们作对?”
“你可知惹恼了我们,你一辈子都只能在外被我们的弟子所洗礼?”
“知趣的就赶紧滚,别杵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几名弟子们谩骂不休着,早已习惯了俯视中界子民的他们,又哪里受得住他们眼中杂碎反抗?
只是,那被少年紧紧握住手腕的弟子,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发不出声音,手腕的剧痛,让他连呼吸都是一种奢侈,若非亲身感受,他根本不相信,一个看似如此其貌不扬的少年,竟有如此大的怪力!
少年冷眼扫过那些手握着灵法剑的弟子们,漆黑的眸似有阵阵寒风呼啸而过。
那些弟子光是看着那眼神,就止不住的周身一颤,他们从不曾见过那种眼神,既冷又寒,仿佛那双眼里可以冻得住世间万物。
“你,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让你放
手听见没有?”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几名弟子相互壮着胆,挥舞起手中的灵法剑,朝着那少年袭了去。
少年眼看着那几名弟子的灵法剑贴面而来,袖中似有风鼓动,而他那双目中更是一片冰冷,除了毫无感情的杀戮之外,再不见其他。
蓦地,一阵狂风袭来。
那几名弟子不得不眯起眼睛后退几步,等风停,他们纷纷睁开眼睛,只见又是一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相比于那个其貌不扬地少年,这男子长得尤为俊逸儒雅。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已怒火攻心的弟子们,以灵法剑指向了那个男人,“今日不要命的杂碎还真多,既然如此……”
然,还没等他们把话说完,就见那儒雅的男子从袖中掏出了一块玉牌。
那玉牌通体乳白,死角藏有暗纹,在那玉牌的正反面,均刻着一个菱角分明的‘虫’字。
几乎是瞬间,才刚还叫嚣着的几名弟子,当即跪在了地上。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多有得罪,还望大人见谅……”
“大人饶命,饶命……”
城门口的子民们是真真的看愣了,看傻了!
这些子民,有的已在城门外等了
不下半个月,但是每每打开城门,那些弟子们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又哪里会露出半个笑脸?
而,而且,就在刚刚那些还需要被人磕头恳求的虫筑弟子,怎么转眼的功夫就变成跪地求饶的了?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男子并不理会那些跪在地上磕头的弟子,只是转身握住了少年的手。
“你来此的目的,难道只是如此?”
少年一怔,随后松开了紧握着的五指,他来这里的目的确实不单单只是如此,他是为了手刃这里的皇而来,与这些臭鱼烂虾无关。
“啊——!”终于抽回手腕的弟子,却没有庆幸,反倒是哀嚎出口。
那才刚还好端端的手腕,此刻瘫软地不成样子,里面的筋脉骨骼尽数粉碎成渣,只剩下外面的一层皮粘连在手臂上,如同一个没有知觉的死肉一般,倒吊在胳膊上。
城门口的子民们均倒抽了一口冷气,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几个弟子见此,更是汗流浃背,冷汗淋漓。
那少年不过就是握住了那手腕而已,饶是力气再大,也绝对做不到如此地步才是啊!
那,那少年究竟是什么人?
“很疼么?”那少年看向握着手腕哀嚎的弟子。
弟子惊得点了
点头,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便见有一道光从自己的面前闪过,但闻‘唰!’一声,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手,手,那是手!”
不知是谁惊呼出口,众人这才看清楚,那如同一块死肉一般掉落在地上的,不正是刚刚那弟子半吊在手腕上的手么!
鲜血,顺着残腕喷洒而出,血腥,在夜色之中蔓延而开。
才刚喊疼的弟子,又是惊又是怕,一个趔趄摔倒在了地上,这次倒是疼得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如此残忍而又血腥的一幕,无不是看得其他人同样心惊胆战!
可那少年却黑眸一片淡然的冷,毫无感情地道,“疼便切下来。”
儒雅男子见此,同样也是汗颜,生怕这少年再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赶忙带着他朝着城内走去。
城门处,所有人望着眼前的一幕,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