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西扬越是着急想要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他周身的痛苦便愈发的加剧。
他惊恐地摇着头,伸手抚摸上自己那大张着的嘴巴,却忽然发现,他的一双手竟不知何时生长出了一块又一块如酒盏大小的黑斑!
在他的注视下,那黑斑周围的肌肤逐渐开始溃烂,原本完好无损的肌肤开始塌陷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凹陷,渐渐地,他又觉得那凹陷出奇痒无比,就在这又疼又痒
的双重折磨下,竟是有白花花的东西从他那溃烂的肌肤下钻了出来。
金西扬定眼一看,险些没吓得直接昏死过去!
那,那竟然是一团团恶心至极的蛆虫!
金西扬又是惊又是痛苦地倒在地上,双手颤抖,浑身战栗着。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救,救命……”本是无望地挣扎,可刚刚还有口不能言的他,却又意外的说出了话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一直背对着金西扬而坐的少年,察觉到了金西扬的不对,起身而转,逆着屋内淡淡的烛光,朝着金西扬走了过去。
金西扬在看清楚那个少年的脸庞时,先是一愣,随后惊讶出口,“是,是您?”
少年似并没有与金西扬叙旧的意思,蹲下身,仔细地查看起了他手上的黑斑,半晌过后,才站起了身,且狠狠一脚踹在了金西
扬的胸口上。
“咚当——!”
本就疼痒难忍的金西扬,又凭空被这一脚踹到了墙上,重摔在地上之后,他简直难受的想哭。
“没用的废物!”少年冷眼看着趴在地上的金西扬,目色沉冷。
正看守楼下的几名红云黑袍男人循声而至,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是纷纷现身在了屋子中,在看见那双手爬满蛆虫的金西扬时,也是纷纷皱紧着眉头。
“没什么好看的,不过是被人下了封口的虫药而已,凡是越想说的事情,便越难以启齿,不但如此,被下药的人身体里还会因着急时血液流动的加快,而融化体内药物,使其虫药在体内孵化。”
少年的话,让屋子里的几名红云黑袍人均是背脊冒出了一层冷汗。
其中一名黑袍人道,“尊少英明,没想到在贫瘠的中界,竟有人能对医药有如此高超的造诣。”
“那个女人又岂止是对医药精通……”少年轻声一叹,若非为了追赶上她的脚步,并且能够亲手杀死她,他又怎么会拼命地修炼着她所精通的一切?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那张绝色倾城的美丽面庞,沉浸在自我思绪之中的少年则是淡淡的笑了,可那笑容里夹杂着的却是让人心中发颤的浓烈杀意。
宿浅尘,我一定要将你的命好好把玩之后,再亲手捏碎!
几名黑
袍男人被那笑容笑得身心发毛,无形的恐惧笼罩在他们的周身,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尊少,是属下无能,到了现在还不曾解开五合殿外的阵法,借此打探到五合殿内的消息。”其中一名黑袍男人撞着胆子道。
他们在这里徘徊了这么多天,却始终无法探入五合殿的内部,因为在五合殿外,有着大量的紧密相连且错综连环的阵法。
“就算你能破开阵法闯进去,也必定是有去无回。”少年说着,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金西扬。
原本,他也只是以为五合殿外只有阵法相拦,却不曾想到,在那阵法之上竟还有让人防不胜防的医虫,看样子,他到底还是小看了她的手段啊。
几名黑袍男人皱了皱眉,“既然五合殿外如此机关重重,想必里面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如让属下先行前往上界通知尊主?”
“既然上面的各个仙宗还没有动静,就说明江连城还活着,这个时候我们若是硬闯,很有可能会被上面的几个仙宗说成是别有居心,你别忘记了,此番前来中界,我爹可是交代过,万不可惹了上面那些人的注意。”少年不屑道。
江连城与他并非一宗,若他执意带人闯入,江连城又平安无事,很容易被其他仙宗借此打压。
况且,他此番从上界下来,为的根本
也不是江连城的死活。
几名黑袍男人静默着。
上界虽已全是仙之一脉的族人,可因为人数众多,且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些仙之一脉的族人早已在神魔大战之后便四分裂,各自成立了自己的仙踪,并将上界划分的四分裂。
因就九曲混元拘魂阵的缘故,上界的所有仙宗虽已联手,却按地里还都揣着各自的心思,都想成为能够统领其他仙宗的领头人。
“救我,救救我……”趴在地上的金西扬又哪里想到,他费尽千辛万苦从五合殿内跑了出来,甚至还不惜偷看了主帝设下阵法的阵法图,却不曾想到,等待着他的不但不是自由,反倒是生不如此的折磨。
他心里很清楚,将他弄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