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另外的一个称呼(1 / 2)

为,为什么会是他?

怎,怎么可能会在这里看见他?

江连城的胸腔在震动,牙齿在打颤,就连装着他身体的罐子都因他的惊心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

司冥停站在了距离江连城三步远的距离,在江连城那充满着错愕而又惊恐的注视下,以灵法幻化出了一把玉雕白椅,掀袍而坐,修长的双腿慵懒而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一只手臂随意搭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支撑住了半侧的面颊。

“你对我的恐惧,倒是一直都不曾变过。”

江连城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要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个声音了,不过当这个声音一经响起在耳畔时,他便是知道,此刻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是那个失踪了三百年,就是那个曾经让三界众生为之膜拜而又为之惶恐的男人!

“魔,魔帝……”江连城沙哑的声音,如同他那双不敢直视的眼一般,充满着颤栗的颤抖。

江连城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了解的并不多,他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就连神魔大战时,他也不过是跟在自己师傅身边,一个连战场都上不得的小跟班。

对于面前的这个男人,他更多是从上界的人口中得

知的传闻。

千万年前,这个男人凭空而来,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去往哪里,他漫无目的的在三界徘徊,而无论他前往哪处,那一处便无人不敢不对他俯首称臣。

最终,他却留在了上界。

而正是他当初的选择,才有了三百年前的那一场神魔大战。

神魔大战时,江连城有幸与这个男人面对面过,也正是那一次,他便记到了现在,不是他不想忘,而是他忘不掉。

天地骤变,海水逆流,这个男人就站在战场的中央,白衣血红,银发慑人,手握神器湛霄,藐视着战场上的众生。

那时候的他,比现在多了一份杀戮的嗜血,而百年之间唯一不变的,则是他那永远高贵而又优雅的气息。

“我的称呼自来便有很多,难为时光荏苒,沧海桑田,你还能记住其一。”司冥说着,倒是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且顿了顿又道,“记得遥在不久之前,还有人称呼我一声,‘玄灵司冥斗元君’。不过相对于刚刚那个称呼,我倒是更喜欢你口中的这个。”

司冥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以前他所到一处,那里的人便会用一种他们认为比较且贴的称呼去称呼

他,而他,倒是从不曾在意过,不过就是一个叫出口的名字,是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这须臾年间,他早已将这些称呼都忘记了得差不多了,唯独只有两个字,如同烙印一般深刻在他的心中,擦不去,抹不掉。

司冥。

北斗司梵神的司。

回首慕青冥的冥。

事已,这便是他现在,也是他决定永生牢记在心的名字。

“你竟然没死,你真的没死,看来我师父算得是对的,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三百年前,你根本就是故意……”江连城惊慌地喃喃自语着,只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股极寒之气便是封住了他的口,让他再说不出半个字。

“三百年前,你没有资格站在我的面前,三百年后,你同样没有资格于这件事情上说太多的话,我此番前来,是有其他的事情想略知一二,若你懂,倒是一切好说,若你不懂,我倒是也不介意让你懂。”司冥单手撑着面颊,另一只手食指微微伸出,于空气之中轻轻比价了一个‘一’字。

顷刻之间,江连城那有口不能言的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朝着两侧拉伸,在那极大的力道下,他的一双嘴角被扯出了两道深可露牙的血凹!

再看司冥,仍旧是那样的漫不经心,在看着江连城那逐渐被撕裂的唇角时,眼底竟还闪烁着淡淡的戏虐。

江连城疼惧难当,忙不迭地点着头。

司冥满意了,收回了灵法。

“甚家族的事,可是你亲力亲为的?”司冥挑了挑眉。

江连城心中一惊,这件事情倒不是什么秘密,他只是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问起这个。

司冥挑着眉,皱了下,很明显,他的耐心极少。

江连城见此,忙不迭地道,“甚家族一直都是中上两界的耻辱所在,那个家族均靠着炼毒与制毒在中界残存,而对于上界来说,见不得人的手段均是下流之道,所以我才奉了我师父的命带人前往。”

司冥听此,倒是淡淡一笑,“你师父么?就是那个在三百年前,被我打的毫无还击之力,只能靠着将自己身边年幼的徒弟,扔在身前保命的那个废物么?没想到他那条烂命倒是活得长久。”

江连城咬了咬牙,任由司冥的话字字刺进耳朵,却不敢也不能还口,因为当年他就是那个被自己师父扔出来挡刀的弟子。

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师父早已晋级成了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