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与鼻尖的摩擦,传递着阵阵轻痒的酥麻,他那含着冷香的呼吸,一丝一丝钻进了她的鼻息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散落在身后的长发落在了他的身上,与他那凝脂的肌肤相互辉映,与他的灼灼华发纠缠不清。
宿浅尘的心,不知何时加速了运作,似乎是因为屋内太过安静,她的一双耳朵里,也满是自己那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司冥轻声浅笑,“心跳的如此快?”
宿浅尘猛地回神,伸手推向面前的胸膛,“我……还没睡醒。”
她说着,朝着身后的软塌上倒去了自己的身体,却忘记了那始终揽在自己腰身上的手臂,随着她的带动,司冥自然而然地抱着她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
一阵的天旋地转,宿浅尘的背确实是挨在了软塌,只是原本躺在她身侧的司冥,却已然支撑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宽肩,圆臂,扩胸,窄腰,以及那腰腹间肌肉纹的理分明,顷刻之间全部撞进了宿浅尘的眼中。
她后知后觉的想起,睡觉之前还寄居在桃桃体内的司冥,并没有盖被,而那该死的沙华并没有说司冥回到本尊时
,是不穿衣服的。
司冥居高临下的望着那在自己气息的熏染下,某人呆愣的神色,以及那逐渐红透的面颊,若是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这颗瘙到得他极痒的果实摘下,于口腹之中好好品尝着她的美妙滋味。
一双微凉的小手,再次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于司冥挑眉之际,宿浅尘冷声道,“从明日开始,你去软塌上睡!”
司冥微微垂下身体,埋头在她的耳边轻笑,“浅浅可是害羞了?”
宿浅尘指间有银光闪过,“你是无赖么?”
司冥低低而笑,牵引着结实的胸膛好一阵震动,翻身侧躺,并再次将宿浅尘小小的身体搂在了怀中。
“睡吧。”司冥知道,若是再玩下去,他也许真的会被他家的小丫头扎成刺猬。
于他的怀抱之中,宿浅尘总是微凉的身体渐渐变暖,对于他的话,她早已坚信不疑,见他终肯放过她,她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只是在意识再次朦胧之前,她似乎听见司冥的声音又轻轻响起在耳边,“曾经有个人告诉过我,只有无赖一些,才能留住想要留住的。”
他的声音,从慵懒变成了飘忽
,仿佛穿越过了现在抵达了一个极其遥远的地方,而那属于那个地方的声音里,夹杂着疼痛,怜惜,而又充满着无能为力的哀伤。
宿浅尘的心,莫名地跟着他的声音而共鸣疼痛,她想要开口问问他为何要这般说,更想亲眼看看他此刻应该露出怎样的表情,只是她的眼太沉,就连思绪也跟着沉淀到让她无法抗拒。
最终,在司冥的拥抱下,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辰时刚过,南方殿的女弟子们便是再次出现在了后院的院子里,等待着引领各帝殿的弟子们前去大殿吃早饭。
虽说昨日这些少年们接连在赛台上输了比赛,无缘成为南方殿的姑爷,但南方殿仍旧对这些少年们以礼相待,饭菜仍旧精致的很,并不见任何的排斥,这倒是让少年们失落的心舒服了不少,毕竟这些少年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侯芊月是五帝殿之中唯一的大小姐,人长得漂亮不说性格还好,谁也不愿在侯芊月的心里留下个无能的称呼。
静霖始终阴沉着一张脸,吃饭的时候有好几次想要去找侯芊月攀谈,在他看来,赛台上闹出的事情,唯
独只有侯芊月理解了,并且愿意帮她跟众人解释,其他人才能对他尽释前嫌,不再对东方殿存有疏远的心态。
然而,跃跃欲试许久的静霖,总算鼓起勇气想要去找坐在不远处的侯芊月解释时,却被身边的静言按住了肩膀。
“放手。”静霖紧拧着眉,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他始终存在着防备。
静言挑了挑眉,“就是你现在过去,也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何必自取其辱。”
静霖寻着静言的目光望去,正好看见侯芊月吩咐着身边的女弟子,紧接着,那女弟子便是分别走到了某三只所在的桌子旁,并给了某三只每个人一个拳头大小的蛇果。
在没有阳光的中界,水果何其珍贵,尤其还是像蛇果这般只有下界皇族才能吃到的稀有果品,再加上女弟子的举动并没有背着殿内的任何人,可见侯芊月对某三只的注重显而易见。
静霖蠢蠢欲动的身体再次坐会到了凳子上,用力攥紧的五指连手中的筷子都一并捏断。
不过在所有人将羡慕的目光投递到某三只身上时,静言却转头朝着角落里的那个静默的人影看了
去。
刚巧宿浅尘正缓缓抬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静言无声地勾了勾唇,“你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是肯定,并非疑问,与宿浅尘交过手的他知道,在她们四个人之中,唯独宿浅尘才是那个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