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离开训练场地的宿浅尘刚走到无人处,桃桃便是迫不及待地从衣襟里跳了出来,围着宿浅尘团团转。
“娘亲您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啊?”
宿浅尘蹲下身抚摸着那毛茸茸地小脑袋,在那双担忧到噙满着泪水的狐狸眼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没时间躲闪的时候,她已将灵法覆于全身,虽那邵昕是全力而来,于她来说也不过是比擦碰还要轻的小伤。
桃桃用面颊蹭着宿浅尘的膝盖,泪眼连连,“可是宝宝疼,宝宝心疼死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它猛地抬起狐狸爪一拉宿浅尘的袖子,“死脑斧给本宝宝出来,看宝宝不将你打的满地找牙。”
小老虎“噗通”一下摔在地上,睁着一双无辜地大眼睛望着桃桃,粉嫩的鼻子一抽一抽的,那叫一个可怜楚楚。
桃桃却根本不在乎,一巴掌拍在了它的脑袋上,“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
那锋利地爪子当即刮下一撮白毛。
小老虎疼得抖了抖胡须,却在桃桃的y威下连哼都不敢哼,就这么蜷缩着身体像是个长毛的包子般,任由桃桃揉擀搓平。
宿浅尘看着它那
乖巧胆小的模样都禁不住软了心,刚要制止桃桃继续“欺负”它,忽听见有什么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小虎咪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回来?我可是给你买了热乎乎的包子呦!全是肉的大包子,一咬就流油的那种呦!”
才刚还缩成一团的小老虎如同打了鸡血似的,“腾”地一笑跃了起来,朝着那声音的方向便追了去。
宿浅尘抱起桃桃紧跟在后面,还没走出多远,就看见一个佝偻着身体的小老太,正将包子喂给小老虎。
“真是顽皮,趁着我打瞌睡的时候悄悄溜走,告诉你多少次了,这乌漆抹黑的地方危险的很。”
这老太太光看外表的话,估计已年过近百岁,残存的几根白发唏嘘地盘在脑袋上面,深深浅浅地皱纹爬了满脸。
“你的脸怎么了?可是被哪个小王八给欺负了?”小老太说话的时候,嘴巴一抿一抿的,目测连牙齿都早已掉光了。
小老虎只顾着吃包子,根本不开口回答,好不容易腾出空了,便顺爪子往宿浅尘的方向指了指。
小老太当即就怒了,一晃一晃地朝着宿浅尘而来,一米四的个头,拄着一个一米八
高的拐棍,若非她的满头白发显眼一些,很容易会让人误以为是拐棍成精了。
“你为什么要欺负我家的小虎咪?我家的小虎咪这么可爱,你怎么下得去手?你为什么不说话?可是知道做错事心虚了?”
宿浅尘的太阳穴跳了三跳,不过见小老虎找到了主人,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当即沉默着迈步离开。
“你跑什么跑?你就是心虚了是吧?我看你这孩子也不小了,怎么能如此不友善地欺负我家小虎咪呢?我家小虎咪那么好看,那么听话……”身后,小老太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继续。
桃桃烦躁地用爪子捂着耳朵,探着小脑袋朝着身后张望着,蓦地瞪大了眼睛,急道“娘亲,那,那个人追来了!”
宿浅尘嘴角一抽,当即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一想到要与一个连牙齿都掉光的老太太争辩不休,她就头疼阵阵。
对于年纪比较大且善于纠缠不休的人,一直是她最难应对的存在,这也是前世连院长资格都足够的她,却甘愿退居二线整日埋头在实验室的原因。
桃桃感受着宿浅尘的脚下生风,惊讶地张着狐狸嘴,原来娘亲也有
落荒而逃的时候啊……
帝殿里,元修刚将饭菜端上桌,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宿浅尘快步走了进来。
“咣……!”一声,元修掉了手中的饭碗。
“晓尘撒,你怎么弄成介个样子?是哪个倒霉的孩子谁伤了你?”在元修看来,宿浅尘虽总是穿一件粗布衣裳,但却十分的整洁,可是眼下却满身灰尘,面颊染血,就连袖子都缺了半天,这究竟是去训练还是去玩命了?
宿浅尘微微皱眉,刚刚只顾着躲小老太,倒是忘记治愈自己了。
一阵香风从殿内刮来,楚柳站在了院子里,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便见一个佝偻地身影从殿外匆匆而来。
“你这孩子怎么走的这么快?就不知道等等我这个老太婆么?”小老太话是这么说,但气息平稳,不见丝毫的疲惫之色。
“当……!”又是一声,元修这次连盛饭的锅子都碰翻在了地上。
“什,什么风将您,您给吹来了?”抬眼望向黑沉沉的天,元修当真在很认真的研究着风向的问题。
小老太看向元修,“原来是元修啊,多少年不见了,你这怎么还肥得跟猪一样。”
元修羞涩地嘿嘿笑着,
“这不是减不下来撒……”
“我们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