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一些的时候,所有前来参加此次试炼的少年们在院子里吃饭,只是这饭还没等吃,就见一个灵活的身影从院外直蹿进了院里。
“你们娘,母夜叉,拿起叉叉到处叉,你们爹蝙蝠精,天上飞来地上爬,你们爷,苍蝇拍,你们婆,爆鸡婆,总之全家都是挫!”
随着那身影乱窜于院子里,桌椅板凳满天乱飞,锅碗瓢盆满稀里哗啦。
在院子里吃饭的少年们似乎早就习惯了,并没有多少惊讶,反倒是一个个凝聚出了灵法对准那个身影挥舞出了自己的武灵和聚灵。
顷刻时间,院子里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奈何那身影十分灵活,面对围追堵截的武灵和聚灵丝毫不慌,只是不停地加快着速度继续穿梭在每个人脚下。
“中界的儿,你们听好,你们娘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万山楼,万山楼,卖皮球,卖的就是你们娘的头。”
如此赤裸裸的谩骂,让院子里少年们的脸都狰狞了起来,唯独某三只抱着肩膀在一旁看热闹,他们自诩和中界势不两立,如今这讨骂声倒是让他们听得很是舒爽。
尤其是安庭,笑的嘴都合不上了,“这孙子,骂人的本事简直是炉火纯青啊!”
“逆子!还不赶紧给我停下!”一声怒吼响起,在几名赤鱬族侍卫的陪同下,一名中年赤鱬走了过来,他便是赤鱬族的族长泉江
南。
在众人的后退中,泉江南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类似于藤条的东西,那藤条带直朝着那个奔跑的身影缠绕而去,不消片刻,那藤条便是编织成了一个小巧的藤牢,将那身影困缚在了地上。
宿浅尘看着那被困在藤牢的小小身影,微微挑眉,正是先前被岸滩被她救下的那个小赤鱬,没想到它竟是赤鱬族族长的独子。
“逆子叛逆,打扰了各位的清净,我马上派人再为各位安排晚饭。”年过四旬的泉江南上前几步,语气十分客气。
在场的很多少年却不肯买账,“你这话说的好听,我们来了几天了,每天都是如此,究竟是这个畜生不懂事,还是你们赤鱬族本身就对我们中界存有仇恨之心?”
泉江南猛一听“畜生”二字,当即绷紧了脸,奈何为了不将此事再继续扩大,只得忍气吞声地缓和了语气,“百年前自从我赤鱬族追随魔君那日起,便再对中界无二心,奈何小儿从小野蛮成性,是我调,教无方。”
中界的五帝原本就为了想要得到更强大的能力,而对赤鱬族跃跃欲试,这个时候万不能让中界五帝抓到攻打赤鱬族的理由。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泉江南一席话,让在场的少年登时再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
只是这些少年这几天接连受到赤鱬族孩童的骚扰,实在是难咽下这口气。
不知是谁
,竟一脚踹在了藤牢上,“臭咸鱼,算你有个能说会道的爹!”
落在地上的藤牢被踹的直接翻了几翻,里面的赤鱬族孩童的脑袋接连撞在附近的石头上,待藤牢再次停住,那孩童的额头早已磕烂。
赤鱬族孩童虽顽劣,却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眼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脸覆满了鲜血,别说是容隐和苏扶,饶是一见这孩子就命根子疼的安庭都看得直攥拳头。
不料,赤鱬族孩童不哭不喊疼,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看着那踹笼子的少年巴巴开口,“你骂我,我不听,你娘是个白骨精,白骨精黑爪子,专扯你爹裤衩子。”
“噗……”某三只险些没笑出声。
“你……!”被骂的少年满脸发青,抬脚就要继续踢打藤笼。
差点没当场撅过去的泉江南赶紧走了过去,只是在拎起藤牢的同时,一掌直击向了刚刚谩骂的少年!
赤鱬族天生力大无穷,而泉江南本身并不次于这些少年,十足力气的一掌将那少年足足打退了几十步,直到撞上花园的围墙才停了下来。
“噗……!”少年捂着闷痛到窒息的胸口,鲜血喷了满地。
泉江南威严而立,冷眼看向那少年,“我赤鱬族虽不及中界五帝的帝位,但在魔都,还轮不到你在我的面前撒野!”
这话,不单单是说给那个少年,更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一时间
,满院的少年集体噤声,目送着泉江南离去的背影,均是连大气都不敢再多出。
避开人群,泉江南蓦地将藤笼摔在地上,“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这便是你对你娘用命生下你的报答么?”
赤鱬族孩童终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瞪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道,“别跟我提我娘!”
“逆子!要不是顾忌着你的身份,我早在五年前你出生时就将你掐死了!”泉江南怒拧双眉,根本不顾及赤鱬族孩童还在流血的额头,一脚踹在了它干瘦的身上,小小的身体被踹得腾空而起,又重重摔在了地上。
“什么鸟身份,小爷我根本不稀罕,你想杀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