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羽族士兵盘旋在整个土梵皇宫的上空,大批大批的侍卫们如涨潮的海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围困在宿震与苏寄的周围。
整整的一个时辰,宿震与苏寄一直在与大批的侍卫和士兵们抗衡着,热流淌,汗水洒落,却于阳光下依旧站得笔直挺拔。
这是土梵年轻的君主!
这是土梵不败的战神!
其他的三国君主们看在眼里,酸楚在心上,他们无不是握着自己颤抖的拳头,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又怎能想到,一直被他们嘲笑着金耀君主的年轻妄为,一直被他们鄙夷着从尖刀长枪里面出政权的土梵君主,竟是最后敢勇于面对生死,哪怕是死也要笔直而站的男人!
他们不敢,哪怕是他们明知道此刻的他们有多丢人,他们仍旧不敢站出来,仍旧不敢与那个意图控制整个大陆的恶魔为敌。
“唰唰唰……!”
“踏踏踏……!”
又是一大批的羽族士兵连同侍卫们冲了过来,鲜血弥漫之中,宿震看着愈发密不透风的四周,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苏寄的心中为之一振,于生死面前还能如此笑看一切,不愧为土梵的战神。
胡瑟狂妄地大笑着,“两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朕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支撑到何时!”
然!
就在他脸上笑容愈发扩大的时候,由不远处的宫墙上,忽响起了惊天的锣鼓声!
声音震天,直刺进每个人的耳膜之中!
所有人惊诧地循声而望,于刺目的阳光下,几个人影站于宫墙之上。
而让众人诧异的是,在那几个人影当中竟站着一个……少女?
那少女身穿浅色罗裙缭姿镶银丝边际,水芙色纱带曼佻腰际,着了一件紫罗兰色彩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倾国倾城之色尽显,又似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不过淡淡眉眼一扫,便美丽不可方物。
如此的绝色佳人,绝世而独立,不要说是其他几国的君主,就连不好女色的胡瑟都看得呆愣住了神色。
那究竟是女子?还是仙子?
那少女却淡若双眸扫过众人惊艳的眼,唇角微含着笑意,眼神却如同冰下的溪水般刺骨,“谁敢碰我爷爷。”
爷爷?
众人从惊艳之中回神又转变为了惊讶,最终所有人将视线又落在了宿震的身上。
“浅尘。”宿震于惊讶之中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是于鲜血之中绽放出的温热微笑,暖在心上,疼在心里。
爷
爷……
宿浅尘的眼红了红,强迫着自己忍下心头的酸涩。
胡瑟拧了拧眉,扬声怒斥,“你是何人?竟敢擅闯蓬莱皇宫!可知是死罪!”
宿浅尘冷冷一笑,“宿浅尘,蓬莱狗帝,幸会。”
毫不留情的称呼张口就来,当真是没给九州大陆上唯一的帝王一丁点面子。
只是此话一出,着实是震惊了不少人的耳朵。
宿浅尘?
那个娇生惯养,曾被土梵所有百姓嘲笑的废物小姐?
苏寄看着那站在宫墙上的少女,简直是看直了眼睛,那一样的黑眸,一样的淡漠冰冷而又清澈净透,哪怕没有人告诉他,他也在这一刻终知道,那个曾与他并肩而战,那个曾仅凭一人之力就让整个金耀皇宫动荡不堪,那个让他纠结万分的人是女的!
她竟然是土梵的长公主!
“不过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女娃,竟敢如此抛头露面,宿震,你便是这般教育她的么?如此的丢人现眼,当真不怕被整个大陆上的人所耻笑?”胡瑟铁青着一张脸,看向一旁的宿震。
他身为大陆上唯一的帝王,如何能被一个小小女子所不敬甚至是嘲笑。
宿震刚正而立,面不改色,“我宿家的女儿就该当仁不让,我宿
震的女儿就该英姿飒爽!”
“你……”胡瑟抽搐着老脸,抬头指向悬挂在金銮殿上的蓬莱旗帜,“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现在身处在蓬莱!朕是最接近神的帝王!敢如此污蔑朕,土梵势必会因你的无知而遭到天谴!”
“神?”宿浅尘冷声轻笑,唇角如绽放的罂粟一般迷人,却也致命,她对站定在身边的男子道,“沙华,将那面旗帜给我打下来。”
“遵命,长公主。”沙华微微垂眸,在众人的注视下消失在了原地,如同一道闪电般蹿上了金銮殿的顶端,待他再次落回到宿浅尘身边时,那旗帜已恭敬的递在了宿浅尘的面前。
胡瑟大惊,怒吼着,“你想要干什么?那是蓬莱的旗帜!启是你这个如同糟糠一样的女人可以触碰的?”
“触碰?确实是不该。”宿浅尘冷冷一笑,蓦地将那面旗帜抛上了半空中。
就在所有人都想不通她究竟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于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