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绣公主是这皇宫里唯一的公主,虽在胡瑟的面前比不上千洛这般被重视,但在这宫里乃至整个大陆上都是无人敢忽视的对象。
自从她去年笄礼过后,前来求联婚的人早已踏破了蓬莱皇宫的门槛。
可她一直都在让母后拒绝着,一直都在央求着父皇向土梵提出联婚,短短的五年之间,已向土梵提出联婚数次,可每一次最终都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眼下,她一直朝思暮想的男人竟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在她的面前招摇,她如何能忍?
凝着宿浅尘的眼睛,她轻动红唇,“像你如此丑陋的女人,如何配与我争!”
虽是只动唇不曾发声,却也阻挡不住那充斥着酸味的敌意。
堇绣公主自认无人敢抗拒她的威严,更无人敢轻视她的存在!
在堇绣的注视下,宿浅尘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司冥,其实在这一刻,无数人的目光都悄悄聚集在她的身上。
堇绣冷笑在心,不过是一个无言丑女,连那些下作舞姬的三分都比不上,就凭着这张脸若是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表情,只会让人觉得厌恶不堪,到时候在周围其他人的讥笑中,她倒要看看这丑女要如何面对!
“你
认识?”只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宿浅尘只是淡声询问,平静的脸连一丝波动都没有。
司冥再次将一块糕点举起,笑着道,“不曾。”
本是想看宿浅尘出丑的堇绣公主当场傻眼!
堇绣将这个男人记在心里数年,可现在却换来了一句不曾,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其他的各国君主虽不曾说话,但那了然的眼无不是在摆明着,一切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人家尊曦王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换言之,她堂堂一个蓬莱的公主竟是连一个丑女都不如。
堇绣捏紧了手帕,死死咬着红唇,如此场合,她就算再怒也不能失了自己的身份。
好在各国君主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此事,毕竟他们此番前来是为了何时才能离开蓬莱,而不是八卦着别人的儿女私情。
“距离当初约定的五国会议已整整过去了十日,不知蓬莱帝何时才能如约住持五国会议。”在其他君主垂眸暗自着急时,唯独宿震直接开了口,军人血统的他,并不知何为该说,何为不该说。
这一个,其他国家的君主们,倒是对宿震投去了尊崇以及感激的目光,毕竟他说了他们根本不敢说的话。
胡瑟微微抬起下巴,注视着宿震半晌,忽轻声笑了笑,“朕这几日身体欠佳,倒是让各位君主等着急了,各位无需慌张,今日朕让大家来参加宴席的目的,便是为五日后的会议做个准备。”
做准备?
君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不知何时,院子里的舞姬退下,就连丝竹声都沉寂了下去,几十名黑衣人走进了花园,在胡瑟的示意下,几只巨大的棺材被抬进了花园,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随着棺材盖被掀开,里面登时散发出阵阵浓烈的恶臭之意,几个君主均为大惊地站了起来,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那躺在一只只棺材里的竟然是一个个会呼吸的死人!
说是死人,是因为这些人肌肤灰败毫无血色,干裂的嘴唇以及那僵硬的身体,根本就是死亡多时的征兆!
可让人惊慌的是,这些本该入土为安的死人竟然会呼吸!
在那一具具灰败的肌肤之上,均凸显着手指粗细的一根根酱紫色血管,而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那血管竟是在一下接着一下有规律的跳动着!
如此种种,简直是让几国君主以为自己是见着了鬼。
唯独胡瑟面
不改色的冷冷一笑,狭小的眼稍显几分得意之色,“五国君主莫要惊慌,这些人并不是你们认为的厉鬼,他们在进这个棺材前,不过都是一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百姓,但等他们再走出这个棺材时,将会是一个又一个保家卫国,保国安民的奋勇战士!”
“这,这怎么可能?”
“这人已经死了,死后呼吸方为僵啊!”
其他的君主们已经彻底慌了神,实在是弄不清楚究竟是蓬莱帝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唯独宿震与苏寄两人双双静默着。
宿震到了现在,总算是明白蓬莱为何无男人了,而苏寄则是看着那棺材里的人,想起了曾经在索梵塔内搜索出来的尸体。
“一群无知小儿,难怪你们的国家永远于这九州大陆上止步不前。”胡瑟蓦地怒斥出声,转眼看向那些黑衣人,“将你们脸上的面罩都摘下来!”
一声令下,换来的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倒抽气声。
于几国君主的注视之中,那些黑衣人们摘下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了他们本来的脸,只是那张脸却与此刻躺在棺材里的呼吸尸体一致无二!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睁着眼睛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