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看向宿浅尘,唇角含笑,“吵到你了?”
“这样也许更好。”宿浅尘摇了摇头,虽不知道她被司冥包,养的传闻是如何产生的,但既然已经形成就没有阻止的必要。
“哦?”司冥挑了挑眉,等待着下文。
宿浅尘又道,“蓬莱帝如此精心策划了一场震动五国的大戏,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此番前来虽没有动作,却还是让他警觉了,眼下让他知道你沉迷女色也挺好,只有让敌人松懈,才会更加快速的加快事情的进展。”
她要蓬莱的狗皇帝继续谋划。
“果然是长大了,连我都开始利用了。”司冥笑看着她,眼梢处是风吹不散,雪融不开的宠溺。
“这皇宫里不但有东方殿的七清阁还有南方殿的九子,与其轻举妄动打草惊蛇,不如知己知彼,然后见招拆招。”她只是不想给爷爷带来任何的危险。
司冥一直都在淡笑着,包容着她所说的一切,刚刚的话虽那么说,却在宿浅尘吃完了饭之后,当先站了起来,并将她也拉起了身。
在宿浅尘的挑眉下,他笑的很是漫不经心,“浅浅的交代,我自要照办。”
辰时刚过,和风轻拂。
司冥
牵着宿浅尘的手,慢步在寝宫外的花园里,陪她闻着芬芳的花香,看着栖息的鸟儿,听着潺动的河水。
团团和桃桃跟随在两个人的身边,时而打闹,时而奔跑,欢快的感受着属于阳光的温柔轻抚。
难得的惬意,却始终夹杂着窃窃私语声。
“土梵的尊曦王竟如此英俊秀美,就算满头白发也看不出半点苍老!”
“那个就是土梵尊曦王养在寝宫的女人?没想到竟是这般模样,根本连普通都算不上,简直是丑陋!”
“你看看她那脸上的疤,比我的巴掌还要大,尊曦王究竟看上了她什么?”
“真是白瞎了尊曦王……难道,尊曦王眼神不济?”
一直在暗处追随着沙华敢保证,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有人胆敢非议少主的,若非是少主故意不加理会,这些人恐怕在开口的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这是皓彩铃兰,只有蓬莱才会有。”司冥领着宿浅尘来到凉亭内,指着湖面上开放着的一朵朵颜色各异,犹如棉花糖一样的花朵,“这些皓彩铃兰的颜色可深至湖底,每到月圆之夜,圆月普照,湖面便会随着它们花朵的色彩呈现出各种颜色,犹如彩虹堕入人间,是
蓬莱皇族们的最爱。”
宿浅尘看着湖面上漂浮着的花朵,扑鼻的花香阵阵袭来。
“尊曦王可是在里面?我们堇绣公主邀请尊曦王参加今晚的宴席,还望尊曦王能如约赴宴。”寝宫的门前,响起了宫女高傲的喊话声。
虽然此时宿浅尘和司冥都在后花园,但两个人的灵法等级摆在那里,哪怕是离得再远一些,也能够听得清楚。
有什么东西,在宿浅尘的心里荡了一下,这是她从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司冥并不理会亲宫外高声唤着的宫女,只是垂眸看向身边的人儿,“浅浅可是想去?”
“自然。”宿浅尘点了点头,既是宴席,势必蓬莱的狗皇帝也会出席,想必要有所动静的才是。
“好。”司冥浅浅而笑。
岂不知暗处的沙华早已汗流浃背,少主您就这么答应了真的好吗?那个堇绣公主虽然您不记得人家了,可人家记得您啊,眼下您带着长公主出席,这不是明摆着那啥撞那啥吗?
当天晚上,蓬莱皇宫大摆筵席。
只是这宴席并没有设在殿中,而是专门设在了皇宫内一处僻静的花园之中。
不过说是花园,这里面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相比于
其他花园的秀丽,这里更像是一处废弃的空场。
即便是这样,当五国君主抵达时却没有一个面露不悦的。
算起来他们这些人已经抵达蓬莱一个月有余,可这段期间,蓬莱帝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拖延着会议,甚至是连面都不曾露过一次,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会议没结束之前为了显示五国的和平谁也不准先行离开,而在这段期间,不准私自与本国传递任何的消息。
虽然蓬莱一直说如此这般是为了保证五国的和平,不希望在议会期间出现任何的争端,但各国的君主却难免坐立不安。
“你们说,这与软禁有什么区别?”水雾君主一抵达花园,便与其它几国的君主谈论起来。
“就算是软禁又有何办法?别忘了,我们的国家均在蓬莱的压制之下,若是当真打起来,谁又是蓬莱的对手?”火烈国君主叹了口气。
“被誉为最接近神的种族,是整个大陆的信仰,无人敢推翻。”木湘国君主无奈地摇了摇头。
忽有脚步声缓缓而来,三国君主纷纷侧目观望,不多时,宿震与苏寄一前一后地出现在宫人的领路下抵达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