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多久不用鹰嘴鞭了?这么近也能抽偏?”
“听说你昨晚去了怡红院,莫不是被姑娘们伺候的太舒服了,现在变成软脚虾了?”
在其他几名嘲笑的声音中,刚刚那狱卒坚定地道,“不,不是,我,我没有,是,是那,那个女人躲开了!”
“谁躲开了?那个丑八怪连动都没动。”
其他的狱卒们转头看向宿浅尘,果然,她仍旧清冷地站在原地。
而根本就没有把一个女人放在眼里的狱卒们,哪里又看得见,此刻那宿浅尘那被袖子遮住的手,正忽隐忽现着淡淡的青光。
“怎么会这样?我不可能抽空啊?”只有那才刚挥落鞭子的狱卒,不相信一下一下揉着自己的眼睛,可无论他如何将眼睛睁开又闭上,都看不出又任何的倪端。
隐藏在宿浅尘衣襟里的桃桃,扯了扯狐狸嘴,一群白痴二百五,我娘亲的速度,岂又是你们那一双双肿泡眼能捕捉到的?
“轰……!”牢房的尽头忽炸起一声闷响,整个天牢都跟着颤了几颤。
“轰……!”又是一声闷响炸起,房梁上砂石滚落,扇一铁门剧烈觳觫。
牢房内拿着鹰嘴鞭的狱卒
们瞬间变了脸色,而最他们惊恐的,是那沉闷的响声还在持续!
“你,你是何人?”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蓬莱天牢!”
牢房外暗沉的走廊上,响起了看守狱卒惊怒的大喊声,哪怕是亲眼所见,在这一刻他们也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蓬莱的天牢是这整个九州大陆上最为结实的建筑,棚顶由斗形木块和弓形的百年横木组成,纵横交错,逐层向外挑出,墙壁由几万块混合了特殊材质的巨大金刚石搭建而成,如此的铜墙铁壁,根本牢不可催。
只是眼下,在那些狱卒双腿发软,牙齿打颤的注视下,一个欣长的身影缓缓而来,他似翩翩君子般面颊温如玉,可那周身却围绕着强大的气流,随着他的走来,金刚石的墙壁在轰然倒塌,顶部的棚顶摇摇欲坠。
“你站住!蓬莱天牢岂容你乱闯?”其中一名狱卒在颤抖的牢房内张口大叫,那高分贝的刺耳声音,终是引来了来人的侧目。
那人竟生得一双蓝眸!
清冷的残月余晖透过窗子洒进牢房,映照在那幽蓝的眼上,散发出嗜血的渴望。
只是一眼,那狱卒便是跪在了地上
,顷刻之间四肢断裂,脑颈分家。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更没人看见究竟是怎么回事!
“鬼,鬼,有鬼……”
其他的狱卒们慌了神,四下往外逃窜,可惜的是不过刚跑出几步而已,便如同刚刚那狱卒一般,死无全尸。
霎时间,蓬莱的牢房内血腥弥漫,动荡不堪。
最终,那犹如死神一般的男人站在了宿浅尘的牢房外。
“你,你好大的单子……”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牢房里拿着鹰嘴鞭的狱卒早已吓得溃不成军,若非嘴硬强撑着,恐怕早就瘫跪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男人的眼落在他们手中的鹰嘴鞭上,忽蓝眸眯起,那几名狱卒犹如中了魔咒一般,竟是缓缓将那鞭子缠绕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只是这些狱卒的意识却仍旧清楚且抗拒,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均控制不住那一圈一圈将鞭子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怎么会这样?”
“谁来救救我们……”
“救,救命……”
在绝望地哀嚎之中,他们的手最终握紧了那鞭子的一端,用力一扯!
顷刻间,脑袋飞溅,鲜血迸射!
蓬莱的天牢内,终于安静了
。
男人的眼也终落在了唯一静止不动的宿浅尘身上,与刚刚不同的是,那双蓝眸杀尽散,只剩下满目的宠溺眷恋,如清月当空,潇潇似水。
“让你久等了。”他迈步走进牢房之中,微微俯身,将宿浅尘瘦小的身子打横抱起。
宿浅尘并没有挣扎,只是靠在他熟悉的怀抱中轻声询问着,“你怎么会来?”
“闻到你的味道了。”司冥浅浅轻笑。
宿浅尘静默着,较好的眉始终紧紧蹙着。
她其实并没有想惊动他,毕竟这蓬莱之中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她想要查的事情还不曾查到,眼下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恐怕她的身份也要大白于天下了。
身份,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梦寐以求的,但于她来说,不过是束缚了自由的绊脚石。
“我赌胡瑟会装聋作哑。”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司冥的浅淡笑声再次幽幽响起。
宿浅尘抬头看向他那完美的面庞,虽不知他为何这般自信,但眼下既然这般,她也只能顺其自然,走一步看一步。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