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此也是无可奈何。”容隐算是苏扶和安庭之中最正常的,拉着苏扶很自觉对坐在了宿浅尘的对面,无奈地叹气,“想必你也发现了,蓬莱国内与其它国很不一样。”
宿浅尘挑眉,“你是说男人?”
容隐点头道,“不光是酒楼或者是客栈,就连很多的地方都不准许男人入内,为了方便打探消息,我们也只能如此。”
苏扶和安庭其实已经打探出了原因,但为了在宿浅尘的面前卖弄一番,也好为他们这身行头正名,所以故意没开口。
谁料,宿浅尘却一语击中,“表面看没有男人,其实这个国家是有男人的。”
“你咋知道的?”安庭和苏扶登时坐不住了,这可是他们打探了好几天的消息好嘛?
宿浅尘朝着楼下流动的人群扬了扬下巴,“如果这个国家真的没有男人,那么如何繁衍至今?再者,你们看蓬莱国的女人们,无论是何种年纪的,对异国来的灵法者均淡定自若,很明显她们是熟悉男人更有男人的,从生理的角度分析,同性相克,异性相吸,哪怕是懵懂也会憧憬,能让异性之间和平共处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那些女人均名花有主。”
安庭和苏扶差
点没哭出来,大姐啊,我们知道你聪明,可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啊!你这让傻子怎么活?能不能给广大智障者留条活路啊?
“晓尘你分析的没错,蓬莱国确实有男人,只是这些男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容隐拧了拧眉,忽压低了几分声音,“其实……”
蓬莱有个国归,戌时过后,城中不许再有人走动,各家商铺酒楼也必须吹灭蜡烛,就连窗户和门都要紧闭。
他们三个初来乍到自是对没有男人好奇,只是他们并没有宿浅尘那玲珑剔透的心和冷静过人的头脑,本来想着趁着晚上查探,却没料到,接连的几天,他们一过了戌时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几乎是毫无征兆地睡死过去,一觉天明。
好在容隐察觉到了不对,三人提前服用了从宿浅尘那里带来的醒神药,这才得以避免继续昏睡。
“小尘尘,你猜我们看见了什么?”苏扶等不及,继续说道,“每天戌时之后,竟然不知从哪里来了那么多的男人,而且更让人好奇的是,他们就好像是回家一般,均悄无声息的打开宅子的门走进去,而且当天晚上也没有出现女人的尖叫,似乎每家每户的女人已经习惯自己的丈夫那个时间回
家了,更神奇的是,等到第二天一早,满国的街道上仍看不见任何一个本国的男人,就好像昨天晚上是我们的幻觉似的。”
安庭拧眉道,“接连的几天晚上我们均看见那些男人回到了自己的家,绝对不是幻觉。”
宿浅尘紧皱着眉头,这个国家当真比她想象之中复杂的多。
“善人堂开门了!善人堂开门了……!”
街道上的百姓忽然涌动了起来,她们像是听见了什么让人振奋的消息一般,集体朝着一个地方奔涌而去。
宿浅尘对着某三只使了个眼色,当即纷纷起身走出酒楼,与那些涌动的百姓一起朝着街道的某一处走去。
在蓬莱主街道的尽头,一家医馆正悄然推开着窗户,打开着大门。
涌到医馆门外的百姓们虽心急,却仍旧很有秩序的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这家药铺。
医馆处理病人的速度很快,几乎是这个进去了,那个就出来了,生产线一样的飞速,让某三只简直目不暇接。
安庭惊讶地瞪着眼睛,“难道这药铺里坐着一百个大夫?”
宿浅尘走到其中一位妇女的身边,轻声询问,“这位大姐,能给我看看你抓的药么?”
那妇人倒是也不避嫌,
打开了手中的纸包,“我家娃这几日有些咳嗽,虽然不严重,可孩子的病耽误不得。”
宿浅尘扫了一眼纸包之中的些许药材,皱了皱眉。
“大姐,这里看病莫不是免费的?不然为啥人这么多啊?”苏扶看着药铺门前的人满为患。
那妇人笑着道,“几位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我这些药可是足足花了三十两呢!”
“咣当!”一声,是安庭下巴砸在地上的声音。
三十两……
那是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二年的钱!
“我们蓬莱就这一家药铺,而且还是定点开门,不过贵是贵了一些,但只要能治好孩子的病,花多少银子都是值的的。”
妇人说完就走了,可安庭的下巴始终合不上。
容隐走过来小声说,“蓬莱果然是九州大陆上的第一大国,就连穿戴普通的百姓都如此有钱,只是为何如此繁荣的国家只有一间医馆?”
宿浅尘眉头拧得更紧了。
医馆?未免夸张了。
刚刚那妇人说了,她的孩子只是患有简单的咳嗽,可那妇人从医馆里拿出来的药,却根本没有一味是对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