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少了几分灼人的烫,多了些许温和的暖。
司冥斜靠在寝宫前的柱子旁,微微眯起的眸,少了几分杀戮,多了些许的慵懒。
“少主。”沙华悄无声息地落在司冥身后的不远处。
司冥微微挑眉,“什么时候,没有我的召唤,你也可以随意现身了?”
无形的杀气缓缓弥漫而来,沙华当即垂了头,“属下该死,属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司冥垂着的眸,打量着自己举起在胸前的手,如此的慵懒惬意,根本不会让人想到,只要他此刻捏紧那修长的手指,身后的男人便会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据属下所知,穷鸟和饕餮都是曾经属于那个人的,而且放眼这三界之中,能够有本事多聚灵缠身的也只有……”
那个人可以让少主癫至狂,疯至魔,那个人是少主的劫数更是少主的劫难!
只是,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缭绕在周身的杀气骤然收紧,犹如一只无形的手捏在脖颈,力道之大的竟是将跪在地上的沙华给慢慢举了起来!
喉咙的剧痛,夹杂着骨骼一点点碎裂的声音,让沙华根本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沙华没有挣扎,也
无法挣扎,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而就在他的大脑逐渐因为缺氧而变得空白时,那缠绕在他周身的杀气蓦地消失,他狼狈地摔倒在地上,连疼都吭不出来。
“管好你的嘴,没有下次。”司冥垂落手臂,负于身后。
沙华跪在地上,额头死死抵着地面,“属下知错。”
司冥不再说话,抬起的眼,眺望着遥远的天际,任由冷风佛起长袍,吹动着散落在身后的华发。
沙华起身时,担忧地朝着那强大而又缥缈的背影看去,攥紧的双拳,无不是想起了那深深嵌在记忆之中的烙印。
少主,您究竟在打算么,难道真的想要再一次……
宿浅尘在睡梦之中,便察觉到了体内灵法的极速流动,睁开眼,缓缓举起手凝聚出灵法,一小簇如同火焰般的灵法,登时燃烧于指尖之上。
只是那灵法的颜色,不再是沉墨的绿,而是翡色的青!
司冥推门进来,看见那燃烧在某只小手指尖上的青色灵法,眯眼浅笑。
走到床榻边坐下,将那柔软却总是带着丝丝凉意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才醒来就如此顽皮。”
宿浅尘
看着在自己青灵的照耀下,面容苍白如雪的司冥,微微皱眉,“你不舒服么?”
语落,直接伸手探上了司冥的额头。
入手是一片温热顺滑的肌肤,她又转而摸上了他的脉,却仍旧没有任何异常。
“浅浅似乎愈发关心我了。”司冥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体上乱窜着,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若非门外现在守着一群蹲墙跟的,他倒是想趁机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好好温存。
宿浅尘已是五级灵王,虽不及司冥那般敏感,却也很快察觉到了门外的异常。
细听之下,她甚至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门外紊乱的呼吸声,以及轻到几乎不可闻的其声叹气。
“是他们。”
就算不曾推开门看个真切,宿浅尘也知道此刻蹲在门外的并非是土梵的官员们,这些天虽然司冥什么都不说,但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情。
既司冥接二连三的将那些官员丢出去,眼下断不会容许他们如此大摇大摆地守在门外。
刨出去土梵的官员,门外究竟站着是谁,已是不言而喻。
“要出去?”司冥捋顺着她的长发。
宿浅尘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再睡会。”
司冥也不阻止,更不
多说一个字,倾身于她的身边躺下,安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那些被司冥接连丢了好几天的土梵官员再次不死心,集体来到了皇宫准备又双叒叕的再次觐见,只是他们刚走到尊曦王寝宫的门口,便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
只见那院子里,竟是有人比他们先到了,而那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还在皇宫里对饭菜挑肥拣瘦,对宫人呼来喝去的三国参将!
细看之下,这三国参将哪里还有昨日之前的耀武扬威?此刻他们三个急的跟火上房了似的在寝宫外走来走去,就差如猴子般上蹿下跳了!
“水雾国参将,求见土梵长公主!”
“火烈国参将,求见土梵长公主!”
“木湘国参将,求见土梵长公主!”
三国参将求见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可饶是他们叫破了喉咙,寝宫内仍旧没有一丝回音,一晃几个时辰的接连叫喊,生生将他们每个人的嗓子喊成了破罗,然不敢死心更不能死心的他们,只能继续干哑着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