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尘站在屋门前,正看着院子里的人咋呼的欢,忽微微皱眉,这才发现,不管院子里的人和兽多闹腾,她站在门前是完全听不见一丝声音的。
周身蓦地暖和起了来,有人将她从身后轻轻地搂住。
“没看见宫人为你准备的衣衫?嗯?”司冥摊开雪白的貂裘,将瘦小的人儿裹进了自己的怀中。
宿浅尘摇了摇头,看向花园那热闹却丝毫没有声音的人群,“你的功劳?”
“他们太吵,会打搅你休息。”司冥不与否认,蓦地挥动了下阔袖。
顷刻之间,无色无形的屏障消失,登时,院子里的嘈杂声,打闹声,嬉笑声,接连响起。
“娘亲!”
“主银!”
“姐姐!”
“小尘尘!”
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响起,院子里所有的活物一股脑地朝着宿浅尘的方向跑来。
他们想要拥抱,欢呼,想要将宿浅尘举高高,甚至是想要带着宿浅尘一同打雪仗,可所有的想法不过刚刚在脑海之中成形,便是被司冥一记冷眼扫过,彻底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某三只悲哀地停住了脚步,既不能拥抱欢呼,又不让举高高打雪仗,那就只能说正事儿了……
容隐当先道,“一个时辰前天牢的狱卒来报,说是三国参将在
天牢之中绝食,且据不开口说一个字。”
“很明显是在玩宁死不屈么,我就说将他们扔进天牢不行,不如交给我?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听话。”安庭不屑,刚好他在城门的时候还没玩够。
宿浅尘静默着,三国参将的反应,早在她的猜测之中。
一场战争,不光是要在战场上得到胜利,还要彻底征服人心才算是大获全胜,眼下三国虽已是土梵的手下败将,但三国参将却宁死不屈,足见是打算与土梵抗衡到底。
此时若当众斩杀了三国参将,无疑不是在对九州大陆告知,土梵彻底与水,木,火三诸侯国决裂,虽她有把握踏平那三国的国土,但这种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动一动手指的事情,何须如此纠结?”司冥心疼的看着宿浅尘那白皙的小脸,玩味的唇角挂着血腥的杀戮。
某三只听闻,集体抖了三抖。
就连那几只蠢物都看着那嗜血的笑容集体发憷。
别看某人把这话说得很是轻松,就跟吃饭喝水似的,但他们每个人和每个兽心里都清楚,若是惹这尊美佛动了手指,水,木,火三国的城池,被踏成平地那都是轻的,搞不好从此九州大陆上都不会再有这三国的存在!
在某三只和某几
只蠢物不由得为那三国节哀。
真是汗了……
不管多可恨的人,在美佛的面前都能变成可怜。
隐藏在暗处的沙华无奈抚额,长公主,您可千万别怪我家少主,不是少主喜欢杀戮,而是少主太强大了,强大到遇见任何事情根本都无需动脑,反正少主已经习惯了谁也打不过他的事实。
所以在少主的概念里,动手就能解决的问题,根本无需动脑。
完全的简单!暴力!明了!
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从今以后九州大陆再无水,木,火三国时,宿浅尘的声音赫然响起。
“国家之争,与百姓无关。”
哦?那浅浅以为该如何?司冥挑了挑眉,肆意在唇角上的杀虐笑意骤然告停。
宿浅尘抿了抿唇,赫然抬头看向他,“为什么战败的国家就一定要被攻击到彻底瓦解?而战败国家的子民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三国的参将固然可恨,但罪不该让他们的百姓所背负。”
司冥忽然笑了,蓝眸明亮,“这么说,你已经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宿浅尘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可有帮我寻到我要找的人?”
司冥浅笑颔首,“领头人不是已经在天牢之中了么?至于带头人……还有两
只藏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如数带到你的面前。”
“不是,我说你真不打算让小叔父出手?那三国的参将你是没看见,那根本就是三头犟驴!”安庭是个急脾气,自然是支持司冥的。
再者,既不肯用武力解决,那肯定就是话疗了,可想着那三个油盐不进的参将,他总觉得这事儿希望不大。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忙拉了拉身边的苏扶,“你不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金耀的皇子么?对于这种事不是应该信手拈来吗?”
小白脸再厉害那也是一个娘们,如何能对付得了三个爷们?
苏扶一脸茫然,“我确实是金耀的皇子没错,可我从小跟你们厮混到大,哪里干过一件皇子该干的事儿?”
简而言之,咱不懂,咱也不敢问。
容隐对此也是过多的担忧,“晓尘,朝堂之事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