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医在哪里?”领头的几名士兵微微皱眉。
孙自佑主动帮着寻找着,“应该是在,在这附近吧,不会走太远的才是……”
只是随着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看见一个清瘦的人影从对面的一间破旧药铺走了出来,虽疲惫的脸庞站满了灰尘,但那一双眼却格外的沉透。
“就是她!”孙自佑见状,当即伸手指向那少年。
少年并无半分慌张,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们谁也别想砰她分毫!”周努快速跑了过来,将少年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并当先与那些士兵打在了一起。
未曾料到,周努的伸手竟出奇的好,不过是赤手空拳,便是能拖着一半的士兵止步不前。
奈何这些士兵的人数众多,只一个周努根本无法阻拦住所有人!
眼看着有士兵朝着宿浅尘抓了去,周努情急之下朝着街道两边的百姓大喊,“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要坐以待毙?你们不要忘了,若是没有神医,你们的命早就没了!”
周围的百姓却在周努的怒吼声之中,接二连三的愧疚低头。
不是他们不想救,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是那些士兵的对手,他们虽然感谢那个少年,却没有勇气反抗那些手握利刃的士兵们。
“一群臭鱼烂虾!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眼!”
“都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没准我们心情好了,还能
放你们一条狗命!”
那些三国的士兵们见此更是嚣张地大笑着,更有甚者,竟将肮脏的手摸向街道两边妇人的身上!
“手感倒是不错,跪在一边等着,待大爷一会好好疼疼你。”
“连孩子都生过的女人玩着有什么意思?”
“你不懂,母猪再老那也是猪肉。”
“哈哈哈!对!那一会我也试试!”
放荡的讥笑声,从主街道的街头响彻街尾,那些三国士兵们无耻着侵略着土梵的国土,践踏着百姓的尊严。
只是,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轻佻狂妄,百姓们不但无人敢开口多说一句,更是纷纷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着头,祈求着。
“求求各位官爷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求求你们了。”
在活着面前,他们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尊。
“一群不知廉耻的东西!连国耻和自尊都能如此摒弃,你们与死了又有什么区别!”私塾的老者颤抖着身体,痛心地指着这些胆小的百姓,怒斥着三国士兵的强取豪夺。
“老不死的,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既然你想死,我现在就送你上路!”
几个三国士兵冷笑着转过了身,朝着私塾的老者走去,他们手中的利刃在阴霾下,冒着让人心冷的寒光。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飘飘洒洒,凄凄冷冷。
老者虽年迈,却双目如炬炯炯有神,面对士
兵挥起的长刀,傲然而立,毫无半分畏惧之色。
“不,不要!”与其它三国士兵仍旧在厮打的周努,想要冲过去阻拦已来不及,蓦地失声痛吼,七尺男儿不觉红了眼眶。
于狞笑声阵阵之中,手起刀落。
百姓们纷纷闭紧了眼睛,就连周努都侧过了脸,不忍再看。
然,等了半天,却并没有听见痛苦的哀嚎,与刀划破皮肉的声音。
待众人缓缓睁开眼睛,这才看清,不知何时,在那私塾老者的身前竟站着一个瘦小的人影!
少年一手握住那即将落下的长刀,一手将老人护在自己的身后,于风雪之中傲然而站,黑瞳如凝着片片冰花一般,冷峻又慑人。
“小鬼!竟然敢来送死?好,我就成全了你!”那被少年握住长刀的士兵,根本不将足足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少年放在眼里,再次挥起手中长刀,带着必杀的力气。
有什么短暂的光芒于少年指缝之中迸溅而出,还没等众人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只见原本对少年挥舞着长刀的士兵,竟如同皮球一般被反弹到了地上。
“咣……!”长刀掉落在地上。
可那倒在地上的士兵却并不曾停下片刻,似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冲击着一般,直从众人的视线中滑到了街道的尽头。
人,是看不见了,只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
其他士兵大惊失色,看着那深深
嵌在地上的凹痕,好半天才回过了神。
“你,你做了什么?”
“小子,你究竟干了什么!”
少年双目阴冷,声音清透,“土梵的国土,不容侵犯,土梵的子民,不容践踏!”
“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如此口出狂言?”
“弟兄们上!咱们就先拿这小子开刀!”
于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