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梓汵拧眉,“何事如此慌张?”
那来传话的下人是看守奴隶院的小厮,此刻哭丧着一张脸,“有,有人闯进了奴隶院,杀死了我们关在里面的奴隶!”
冷梓汵冷然起身,“可有看清楚是哪伙匪寇所为?”
城外附近的山上流窜着一些自主成立的匪寇,这些匪寇专门流窜进城内的各大山庄,劫持和虐待奴隶,以此要挟山庄们花银子赎出奴隶。
来传话的人忽然浑身颤抖了起来,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梦魇一般,“只,只有一个男人,他,他行动太快,看,看不清楚他的脸,不,不过他见奴隶就杀,见,见着我们就咬,我,我们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啊!”
“竟然有这种事?”冷梓汵当即抽出了挂在正厅柱子上的佩剑,大步往外走。
“要不要去瞧瞧?”苏扶最喜欢这种看热闹的事情了。
宿浅尘点了点头,起身正要随着他们一同出门,忽然见一个黑影闪过侧窗。
千洛!
眼看着苏扶三只晃晃荡荡地出了正厅,她却猛地转身朝着内厅的方向疾步走去。
内厅里一片漆黑,只有淡淡的月色透过窗棂撒入。
一个小小的人影此刻
正呆呆地坐在软塌上,那瘦弱的背影孤单的在地面上拉长。
似是听闻见了脚步声,千洛慢慢转回身,习惯性地伸出了双臂,“姐姐,抱抱。”
宿浅尘见他无事,轻轻地松了口气,可那仍旧前行靠近他的脚步,却在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时候蓦地顿住了。
他一直轻瞌的眼睛不知何时竟然睁开了,那,那眼睛……
再看他身上,竟,竟然……
窗外,凌乱的脚步声夹杂着下人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一向实力最强的九华山庄,彻底陷入了惊恐之中。
一炷香之后,苏扶三只回到了正厅,容隐搀扶着脸色发白的初醉蓝,很显然因为担忧冷梓汵的她,被奴隶院的场景吓到花容失色。
“小尘尘,你没去看就对了,啧啧啧……那场面还真是残忍啊,整个一院子的奴隶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结果竟然全被杀了,你说杀就杀呗,干啥还要虐杀?那些奴隶没有一个是完整的,不是上下分家,就是被撕成了好几块。”苏扶一边说一边止不住的打着冷颤。
宿浅尘抱着已经熟睡的千洛,久久不语。
安庭和容隐脸色也不是很好,试想他们刚刚可是看见
了满屋子的碎尸块,那般的残忍,就连他们这种常年在刀尖上行走的都禁不住侧目。
“今日真是对不住了,未曾想到竟出了此等事。”几个人正要上马车,就见冷梓汵在花样红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月色下,冷梓汵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今日这顿饭他算盘打的很是精明,可结果不但没有将那贱瞳打击的灰头土脸,也没有结识上金耀的王爷,反倒是自己赔进去了好几十奴隶的性命。
说白了,根本就是赔了个底朝天!
“呕……!”初醉蓝到底是个女子,经不住刚刚那样的场面,眼下干呕个不停。
可冷梓汵却从始至终都没有关心她一下,一直在找机会和苏扶攀谈着,客套着,一直到了最后,见苏扶的脸上有了不耐烦之色,才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初醉蓝的身上。
“我的马车稍微宽敞一些,蓝蓝不妨与我同坐吧,我亲自送你回山庄可好?”
“那,那就劳烦梓汵哥了。”初醉蓝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当先上了九华山庄的马车。
冷梓汵一直目送着苏扶等人上了来时的马车,这才转身压着心里的阵阵厌恶,迈步上了自己的马车。
“梓汵哥,今日的事情你别太难过,事出突然,冷伯伯一定不会责怪你的,况且九华山庄那么多奴隶,也不缺那几十个。”初醉蓝靠坐在马车中,哪怕胃里仍旧难过的翻江倒海,仍旧惦记着冷梓汵。
“我并不怕父亲的责怪,只是心疼那些奴隶,毕竟他们也是一条命。”冷梓汵假惺惺地叹了口气,心里却十分不屑,对于这种不疼不痒的关心他根本不需要,他要的是实质性的的东西!
“梓汵哥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以后你一定是最明智的王。”可惜,沉浸在甜蜜之中的初醉蓝,却根本看不到他的野心。
冷梓汵故作苦涩一笑,“说是王,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我听闻你们三圣山庄已经与灵秀山庄联手,想要帮助殷寄翎争夺这次的万奴王。”
初醉蓝心急地解释,“此事我并没有参与,是步管家和彭大哥的主意,其实打心里,我更希望那个当万奴王的人会是梓汵哥。”
“蓝蓝。”冷梓汵忽然握住了初醉蓝的手,满目情深的道,“其实我也不愿与土梵的长公主联姻,那土梵的长公主怎又比得上与我青梅竹马的你?只是……若我
能当上万奴王,也许还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