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宿浅尘睁开眼,便是看见了那张如玉面庞。
不知是她戒心和防备全部卸下,亦或是她真的累了,在他的怀抱中,她每日都这般昏昏欲睡的。
这不,才点了点头,眼皮又开始发沉。
微凉的软帕覆在了她的面颊上,宿浅尘这次倒是清醒了,抬眼看去,只见司冥正用沾湿了的软帕代替洗脸,仔细而轻柔地帮她擦拭着脸颊。
“若是想睡,等吃过了午饭再睡。”司冥擦拭过她的脸,又为她捋顺了丝缎般的秀发。
他于她永远都是如此的精心呵护,好似稍微的一点用力,便会在她的身上留下瑕疵。
如此的溺爱娇宠,当真是羡煞了旁人的眼。
待司冥与宿浅尘下了马车,苏扶他们已经烤好了在附近河边捞来的鱼。
因这次一起上路的人太多,而且万奴城的人又只吃飞禽,所以两伙人是分开吃饭的。
容隐见总算有单独说话的机会,赶忙问,“晓尘,你确定下一块碎片就在万奴城?”
宿浅尘点头,“团团的鼻子不会出错。”
安庭叹了口气道,“如果真的在就不用管那么许多了,不然那么乱的地方老子还真不想去淌浑水。”
宿浅尘并不理解安庭口中的乱是什么意思,刚巧此时步维竹前来送烤好的山鸡,她也是压下了心里的疑问。
既决定要去,那
么无论前面是什么的,都阻挡不了她的脚步!
众人吃过了午饭,再次上路。
只是这次初醉蓝却与步维竹等人一起骑上了马。
她虽什么都没说,宿浅尘却知,她是不愿打搅自己和司冥的相处。
万奴城的女子与其它诸侯国不同。
从小,这些女子便是与男孩一般长大,骑马射箭狩猎,基本上男子会做的事情她们都手到擒来。
只是未曾想到,这个看似英爽的女子,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
马车忽然颠簸起来,司冥伸手,轻轻揽在了宿浅尘纤细的腰肢上,让她能够更加舒服的靠着自己。
怀中的人儿很轻,就连呼吸都显得很微弱,若不是他能够感受到她的温度,甚至都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
微微垂眸,见她长睫颤动,竟是没睡,勾了勾唇,一抹笑容溢出唇角,“不睡了?”
宿浅尘点头道,“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可知中界有什么人精通邪道秘法?”
司冥的蓝眸瞬间冰冷成霜。
宿浅尘被他那冰冷的气息冻得一抖,微微仰眸,“怎么?”
司冥察觉到冷着了她,才瞬间回神,笑着将她揽紧了一些,“中界五帝其中帝善用邪道秘法。”
宿浅尘微微皱眉,如此说来的话,中界的其他五帝也开始大谈魔君的武器了。
胸口一阵闷痛,似是有什么正在挣扎。
她蓦地凝聚出灵法,顷刻之间,小白便是重重砸在了车厢内。
小白虽没有变大,可那比寻常灵兽要大上十多倍的身体,还是瞬间将车厢给填满了。
搂在宿浅尘腰间上的手臂更是用力地将她揽紧,似是要将她镶嵌进那温热的胸膛之中。
“我说这护心镜是不是该拿走了?难道真打算让老子抱着它冬眠不成?”小白满脸嫌弃地踩着无暇石,抱怨着不满。
桃桃被它那硕大的脾气挤得差点没窒息,抓着它的绒毛爬到它身上,“你出来之前能不能先考虑下别人的感受?再说了,那无暇石碍着你什么事了?”
“怎么就不碍事了?都是因为这破石头,害得老子天天沉迷在自己的美色当中无法自拔,连睡觉都睡不安生!”小白说着,竟是又自恋地垂下了脑袋,对着无暇石照了起来。
坐在它脑袋上的桃桃,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也真是不要个汪脸了。”
“你说谁?”
小白仰头怒瞪,余光忽映进了一席白袍,三千华发,当即一个激灵的闭上了嘴巴。
这男人它见一次怕一次,那种既熟悉又敬畏的感觉,让它打心眼里发毛。
而此时,司冥也在看着它,那双冰蓝的眸,似是要将它看穿一般。
宿浅尘见那无暇石早已从当初的通体朦胧变成了深深的黑褐色,想来已经覆
盖满了小白的气息。
只是她现在距离无极灵虚门派越来越远,不知要何时带回去给何君乙铸造。
司冥垂眸,看出了她眼中的急迫和无奈,“我带你送去可好?”
宿浅尘抬眸,“你要去无极灵虚门?”
司冥以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白皙的面颊,“应该会路过吧,不过就算不路过也无妨,既你愿,我便去。”
语落,不过是轻轻挥动了一下阔袖,无暇石瞬间消失。
“你又要走了?”她知道他还是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