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耀的君主,竟是被活活的吓死了!
“皇上!”
“皇上!”
无论宫人们如何大声嘶喊着,苏谕鹤仍旧死瞪着一双眼睛毫无反应。
一位统治了金耀几十载的君主,死的时候竟是连眼睛都没闭上。
估计,这是他做噩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宫人们慌乱成了一团,宿浅尘见这里离苏寄的寝宫并不远,索性下了马车。
才刚那被苏谕鹤踹了一脚的小太监匆匆爬了起来,小声道,“谢,谢谢您。”
若是没有刚刚宿浅尘的开口,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命在?
宿浅尘并没有回应,与其说是帮他,不如说她见不惯毫无理由的杀戮,生命只有好坏之别,从无贵贱之分。
刚回到寝宫,就看见小德子匆匆擦着她的身边跑进了门,那惊慌失措的模样,连招呼都来不及打。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往寝宫的客房走着,眼看着到了安庭暂时居住的房间,小德子什么礼节之类的完全顾不得了,直接推门就跑了进去。
正围坐在桌边的几个人听见声音,纷纷站了起来。
苏扶和容隐对着宿浅尘打着招呼,唯独那安庭横在了小德子的面前,护着身后的桌子。
小德子往左,他便是往左,小德子往右,他便是也跟着往右。
小德子是本就心急眼下又被他晃悠的直迷糊,只能跺脚急
道,“不是您怕人传话给奴才,让奴才来看看那玉玺吗?怎么现在又不给看了?”
“也不是不给你看,主要是怕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你放心,问题也不是很大,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小到不能再小的瑕疵而已。”安庭尴尬地咳嗽着,挂在嘴角的笑容比撒哈拉大沙漠里的空气还要干。
其实,这事儿也没多大,无非就是他们几个人将那玉玺拿了回来,然后研究着要如何在保证玉玺还在的情况下,将那碎片给拿出来。
奈何几个人围着那玉玺瞅了足足一个时辰,也没研究出一个所以然来,最后急脾气的安庭怒了,一把推开了苏扶和容隐,让宫人们准备来了一堆打磨玉石的器具,对着那玉玺就是一通的猛虎操作。
结果碎片是取出来了,只是那玉玺就……
“看吧看吧。”安庭看着快要急哭的小德子,狠了狠心,侧开了身子。
圆桌上,一堆的玉石器具中间,金耀的玉玺安然摆放着,要说那玉玺确实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没磕没碰,从下面看还是好端端的玉玺,但从上面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五诸侯国的玉玺上都雕刻着精美的神兽,从从高往低,每个神兽都不同。
金耀的神兽是代表着繁荣昌盛的凤凰,然而此刻,那凤凰却秃了毛,没了翅,原本的两
条系腿变成了四条粗腿,打远一看,更像是一只待宰的猪!
小德子一眼看向那摆在桌子上的玉玺,先是一愣,随后整张脸就白了下去,就连眼眶都急红了,“怎,怎么神兽就变成猪了?”
“猪什么猪?你见过如此威武的猪吗?这已经是我精雕细琢了几十次的成果,再说了,拿起来往下盖的时候都看上面的章,谁会注意那上面握着的神兽?”安庭心虚的嚷嚷着。
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将神兽掰开直捣黄龙,哪只一掌下去力道没控制好,直接把凤凰劈成了两半。
小德子知道,这个时候和安庭也辨不出个所以然,赶忙揣着玉玺朝着门外跑去,只求皇宫里的能工巧匠们,能尽快把这玉玺复原。
“晓尘,你看这个。”当屋内再无旁人时,容隐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碎片。
那碎片入手很有分量,乌金的表面上,刻满了各种图腾,虽暂时还无法通过一片碎片看出日月,合欢,轮的原貌,但上面的图腾却与图纸上描画的完全相同。
宿浅尘将碎片握在手中,沉淀而冰凉。
那沉,仿佛承载了万千春秋,坠得人心里发闷。
那凉,仿佛风霜刀剑一般,拔得人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凝固。
“不,不好了,二皇子请几位贵客速速前往索梵塔!”一名宫人匆匆
而来,站在门口处微微粗喘着。
宿浅尘微微皱眉,若是没记错,索梵塔应该是那位天师的老巢。
“去看看。”她顺手将碎片揣进了自己的怀中,与苏扶等人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刚一走出寝宫,便是听闻见了一阵沉沉的钟声响起。
夜里的钟声是格外沉厚的,仿佛一敲之下,它非但不上扬,反而向山下落了下去,一直往谷底沉。
不管是守在寝宫前的宫女,还是走在宫路上的太监,听闻见这个钟声,当即跪倒在地,嘤嘤地小声哭泣着。
金耀丧钟,只有在每一位金耀君主驾崩时,才会敲响。
苏扶的金眸只是黯淡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