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我说师兄您下手就不能轻点吗?我现在可是易碎品,您咋的也得轻拿轻放啊!”
宿浅尘刚站定在草屋门口,就听见了苏扶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推开门,屋子里除了苏扶和安庭之外,还有一个陌生的少年。
此时的安庭正黑着一张脸,对苏扶上下其手的包扎着,“叫什么叫,你以为我乐意伺候你?一群不知道感恩的白眼狼,真当老子欠你们的?”
苏扶在床板上挣扎着嗷嗷乱叫,“师兄,您确定您这是伺候不是虐待?”
陌生的少年正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听见脚步声
扭头望去,当看见宿浅尘时,眼中多了一丝打量。
“让苏扶甘愿以命相互的人就是你?”擦身而过时,他露出了一丝浅笑。
宿浅尘停了下脚步,微微侧头,这少年骨子里天生融着一种媚气,一颦一笑都透着淡淡的妖娆,尤其是那一双桃花瓣似的眼眸,更是妩媚多情的让女人都自愧不如。
少年从没想过一个人的眼睛竟能如此冰冷,赶忙笑呵呵的道,“我对你只是有些好奇,并没有敌意,算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师弟。”
他接到师父的信号便一路急赶,当看见苏扶那副快要死了的
惨样时也是吃惊不小。
苏扶虽平时大大咧咧的,可心思却并不粗糙,能让他以性命相互的人,除了他们师徒几人之外,宿浅尘还是第一个,再加上师父又亲自开口收她为徒,如此种种破例,他好奇也是情理之中的。
顿了顿,他友好的伸出手,“我叫容隐。”
宿浅尘对于他的介绍只是一扫而过,随后径直朝着木床的方向走了去。
容隐无声的勾了勾唇角,苏扶倒是形容的很确切,他的这个师弟,果然是传说中的冷且静啊。
“再叫老子毒哑你!”安庭气得头发丝都快烧着了,撸起
袖子就要开始新一轮的包扎,哪只,他不过刚一伸手,就被另一白皙的手给挡了回去。
嗯?
安庭举起拳头气冲冲的回头,正要看看是哪个多事的敢拦着他,可当目光触及到宿浅尘时先是一愣,随后一下子弹开到一边,原本作势要打人的手,下意识的捂在了自己的后颈上。
“你慌什么?”容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能让安庭露出如此表情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安庭不屑地白了容隐一眼,“你懂个屁!”随后,满眼防备的盯着宿浅尘,“你,你想要作甚?”
这小子下手不是一般
的狠,一根银针就让他两个时辰说不出一个字,要不是师父出手,他到现在还沉默是金呢。
宿浅尘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伸手索要,“软布,剪刀。”
“呃……嗯?”估计是预计的和现实冲突感太强,安庭难得的配合,乖乖地将剪刀和软布递了过去。
四肢冲天躺在木床上的苏扶激动的差点泪两行,“小尘尘,你终于来了!”
宿浅尘微微拧眉,苏扶的身材算得上是清瘦的,可眼下竟被包扎成了一个胖子,看着那从头到脚一圈圈缠下来的软布,她忽然想起了一种叫做“木乃伊”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