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殿长老因距离赛台较远,并没有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反应过来时,那倒地的学生身体开始缩水,眼眶开始深陷,头发如同落叶一般纷纷掉落,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具风干的枯骨。
“人蛹,人蛹……”与苏扶比试的学生颓然坐在了赛台上,想着这几天宗里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哪里还有心情比赛?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吓都快吓死了。
学生的话,让各个长老们将目光齐齐落在了临风雅的身上,天香宗乃医宗,先不说炼毒乃宗里大忌,就单说敢如此明目张胆在比赛时动手脚的,除了临风雅之外还有谁有如此胆量?
长老们细思极恐,现在只是对学生出手,若是以后他
们想要反抗时,是不是这毒就用在他们的身上了?
一直在自己殿中养尊处优的临风雅,虽不能明白长老们的那一颗颗即将暴走的心,但面对长老们那一双双愤怒到就差长牙吃人的目光,难免有些坐立难安。
“各位长老且稍安勿躁,我前几日便已察觉到这学生的灵法有问题,未曾想到他竟偷练邪法,如今被反噬也算是罪有应得。”
临风雅强撑着笑容给自己洗白,不过长老们却并不买账,为了能赶紧将此事翻篇,她忙对着赛台道,“比试继续。”
碍于对手早已吓尿,苏扶基本上是捡了个胜利。
再说宿浅尘,跟她比试的学生早就硬成了鱼干,明摆着不用比就已经赢了。
各殿长
老早已知道宿浅尘和苏扶并不在这次上供的名单,所以眼下宿浅尘捡了个便宜他们也懒得多言。
“所有新生都是经过严格的比试才决定胜败的,若不比而赢,只怕会让其他新生觉得我天香宗不公正吧?”临风雅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唇角挂着笑意,眼睛却在死瞪着宿浅尘。
她的话,让赛场两边的新生们炸开了锅,尤其是那些已经输了比试的,看宿浅尘的眼神,无不是想要直接生吞了她。
“连我们一根脚趾都比不上的废物,别说是留下,就是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拜了窝囊导师的废物都能留下,凭什么我们不可以?”
“让他和我们比,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废物是怎么
输哭喊娘的!”
被推进了舆论漩涡的宿浅尘并没有还嘴,安静至极的模样与叫嚣着的新生们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绝于耳的谩骂声,就连简玉行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尤其是当看见宿浅尘那安静的样子,更是自责于心。
他的学生有着过人的天赋,异于常人的医术,就连他都自愧不如,又凭什么被一群下三滥的人说成是废物?
各殿长老们同情地看着沉默的宿浅尘,这临风雅作为堂堂天香宗的嫡传弟子竟如此难为一个新生,简直跟她爹一样可恶,根本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临风雅在欣赏够了新生们愤怒的表情,也聆听够了恶毒的谩骂,缓缓抬起手,仁慈善良的挥了挥手,“既是我
带的学生不争气,惹出了这些事端,不如就由我代替我的学生完成接下来的比试。”
语落,她一个起身翩然落定在了赛台上,一对柳叶眉颇为难的皱着,一双眼却露着嘲讽的笑意。
新生们讥笑,长老们叹气,天香宗里谁人不知临风雅受宗主嫡传,跟她比试根本就是找死!
“沙沙沙……”
轻轻地脚步声缓缓响起于每个人的耳边,所有人都以为这人肯定是吓跑了,可当他们寻着宗门的方向望去时,并没有看见什么落荒而逃的身影。
转眼,朝着赛台看去时,所有的眼睛都惊瞪成了铜铃!
是不是他们眼花了?还是他们出现幻觉了?为什么那个本应该夹着尾巴逃走的人此刻会站在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