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里,金黄色的光芒忽隐忽现,将军府内不断发出阵阵让人惊恐的尖叫声,这种让人心尖直颤的叫声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别说土梵的百姓均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就连在皇宫中高枕无忧的土梵君主都被闹腾的坐立难安。
下不过就是去捉拿一个废物而已,竟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皇家的颜面何存?
“皇上,宿家余孽此刻正被侍卫们压在殿外。”
听闻了太监的禀报,土梵君主阴沉的脸色终有了一丝好转,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起身迈步出了大殿。
殿外的空地上,成千的侍卫整齐而站,宿浅尘只身一人被夹在中间,未曾看见太子,人群之中亦未曾有季润秋的身影。
“去寻太子过来。”土梵君主皱了皱眉,不着痕迹的
吩咐着身边的太监总管。
未曾抓获季润秋,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纰漏,再加上刚刚将军府那边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容云皓没有脸来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时候,容云皓肯定如同以往做错了事一样在自己的寝宫思过,虽容云皓贵为太子,不过他对自己唯一儿子的管教一向严厉。
“是,奴才遵旨。”
太监总管匆匆离去,土梵君主才再次看向了宿浅尘,她虽清瘦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又无助,不过她那平静的面庞却没有一丝惊慌,反倒是冷得让人无法靠近。
土梵君主只当她是装模作样,故作镇定,冷哼一声,“罪臣宿震犯下的罪行你应该已经听说,意图弑君本应该株连九族,不过朕念在往日的情分,只剐刑宿震一人,至于
你……与太子婚约作废,发配至边疆军营,献身军人犒劳军心,为罪臣宿震所犯下的罪孽赎罪!”
军妓就是军妓,不管话说的多婉转都一样难听到刺耳!
土梵君主朝着宿浅尘看过去,以为会看见她跪地大哭,磕头求饶,可一眼看过去,只看见了一双透骨冰冷的眼睛。
那冷侵入骨的目光,就是他也止不住的一抖。
宿浅尘冷如冰霜一样的反应让土梵君主十分不爽,而且明明除掉了宿家的他也找不到一丝的成就感。
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佯装露出了一丝明君的微笑,“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宿家已经玩完了,再怎么硬撑都毫无用处,而他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明君帝王,永远都是!
“无话可说。”宿浅尘的声音
如同眼神一样冰冷没有温度。
土梵君主的唇角终于挂上了一丝得意的笑,“宿家罪孽滔天,朕网开一面已是恩赐,你无话可说也是应该。”
宿浅尘盯着他,“我与猪狗不如的东西无话可说。”
土梵君主高挑的嘴角猛一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奶奶为土梵平乱世,定江山,一生为土梵繁荣,一世为百姓安康,最后却换来猜忌下毒,病痨成疾,我爷爷为土梵战乱党,争四方,为皇家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最后却换得污蔑栽赃,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不是猪狗不如又是什么?”
“你放肆!”
土梵君主的脸色瞬间青到发黑,不知好歹的废物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简直可恶!当即对着那些侍卫挥手,“来
人!将这个以下犯上的罪臣余孽压入天牢,明日立即发配边疆!”
静,周围除了安静还是安静。
没有侍卫冲着宿浅尘而来,他们甚至是连手中的武器都没有举起。
土梵君主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高喊的声音几乎变调,“你们都聋了么?朕命令你们拿起你们的武器!听没听见……!”
宿浅尘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听见了,拿起你们的武器。”
“唰唰唰……”
原本还直杵在原地的侍卫们忽握紧手中武器,不过他们步步紧逼的人并非宿浅尘,而是土梵君主?
锋利的武器直逼五脏六腑,四肢关节,只要他稍微挪动一下,就会被扎成筛子。
土梵君主又是惊又是震,差点没两眼一翻就地撅过去。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