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之本讲究,望闻问切,所以临风雅这话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土梵君主关心的不过是宿浅尘究竟有灵法否,对于其他的一概不关心,“风雅的医术超群众人皆知,浅尘丫头就别婉拒风雅的好意了。”
他一早就从从容云皓那里得知宿浅尘已毁容,也心知临风雅是有意想让宿浅尘丢人,不过他倒是不介意卖个顺水人情,毕竟以后还要依仗天香宗。
“不可!”
一向沉稳干练的宿震第一次失态,浅尘容貌尽毁,他怎能容许他的孙女儿再次成为土梵的笑柄?
“难得风雅有心,宿将军又何必拒绝?”土梵君主原本对宿浅尘的那张脸早
已看腻,可眼下听闻宿震如此拒绝又难免狐疑。
宿震的态度依旧很强硬,“皇上的好意微臣心领了,只是今日乃太子生辰,怎好我家孙女儿抢了风头?”
“太子殿下宽厚仁爱,又怎么会计较这些?”临风雅说着,朝着容云皓的方向浅浅而笑,容云皓也自然而然的回给她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眉目之中的情爱之色毫不加以遮掩。
宿震袖子下的一双手攥得更紧了,绷紧着脸,双目压怒。
他家浅尘对太子情深义重,凡事记挂在心,曾经容云皓听信罪臣谗言差点酿成大错,土梵君主一怒之下杖罚二十,当时所有人为了自保无人敢为太子进言
,是他家浅尘不顾礼数大闹皇宫,一直陪在容云皓的身边。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当初他孙女不惜用自己命去呵护的男人,竟然在她有难时对着另外一个女人面带微笑!
这让他如何不恨?不疼?
“宿将军如此推三阻四的风雅好意,风雅无话可说,可宿将军若是连土梵君主的好意都一并拒绝了,未免就有抗旨不尊之嫌了吧?”临风雅转回身,一瞬不瞬看着宿浅尘的斗笠,高贵的眸子里闪烁着自信与得意的光亮,赤裸裸的挑衅太过明显。
土梵君主的脸色沉了沉,“难道宿将军真的想抗旨不尊?”
“微臣不敢。”无论身负着如何荣耀,
臣永远是臣,这点宿震很清楚,不过他是这么说,双脚却上前一步,将宿浅尘彻底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放肆!”土梵君主一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皇上息怒……”
一时间大殿内的气氛降至到了冰点,丝竹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舞姬们畏畏缩缩地跪在了地上,席位上的客人以及官员屏住了呼吸。
“嗤……”
寂静到掉针可闻的大殿里,忽响起了一声嗤笑,所有人顺着声音一看,心中暗骂:烂泥一般的废物,一切都因为她而起,她却还能笑出来!
宿浅尘不紧不慢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懒散的模样好像随时都能睡着一样,
“想看就直说,浪费这么多口水不渴么?”
临风雅自然不会承认,“我听不懂宿家小姐的话。”
宿浅尘没打算和她纠缠什么,缓缓起身上前一步与宿震肩并肩二战,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把摘下自己头上的斗笠。
白瓷的肌肤殿中灯火的照耀下如凝脂剔透,小巧的面庞五官精致的过分,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胭脂不点而朱,尤其是那一双桃瓣似的眸,如媚似惑,妖而不艳。
“这,这是……”
“怎,怎么会……”
伴随着阵阵倒抽气的声音,所有人震惊了!
宿浅尘将举在手中的酒盏一饮而尽,在看向临风雅时冷然挑眉,“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