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宿浅尘再次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宿震为了支持宿浅尘的修炼,派人把土梵所有关于灵法和药材的书籍都搜罗了个干净,一并送到了宿浅尘的屋子里。
那些密密麻麻的书籍堆得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宿浅尘整日整夜埋头于这些书籍当中,困了索性就窝在书堆里睡,醒了便继续翻阅寻找。
只是在宿浅尘将所有书籍上的药材都吃透之后,仍旧没有寻找到关于任何魁翎眼中泪的蛛丝马迹。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终迎来了进宫的日子。
太子生辰,普天同庆,街道上张灯结
彩,欢声笑语不断,热闹的程度堪比过年一般。
傍晚时分,宿浅尘怀抱着酣睡正香的桃桃,总算是走出了自己的屋子,这次倒是没用手帕遮面,而是直接在头上扣了个斗笠,将整个头都给藏起来了。
在季润秋的送别下与她宿震一起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宿浅尘穿越至今第一次走出将军府的大门,坐在马车上探头朝着窗外看去,却越发越没了兴致。
看似繁华的街道其实只有这么一条,往远处看去,破屋烂瓦比比皆是,走在街上的虽穿戴体面的并不少,不过那些成排蜷缩在街道边,举着破
碗讨饭的乞丐却更多。
在乞丐中间盘腿坐着一个少年,衣衫褴褛,破旧的裤子补了又补,满脸的灰尘已模糊了原来的模样。
宿震瞧着宿浅尘看着那少年发直的目光,想着那日容云皓对临风雅的种种温柔,不由得眉头紧皱,“浅尘,你可别吓爷爷,咱宿家的人绝不能自甘堕落!”
上次的刺激是不小,可也不能是个男人就行啊!
宿浅尘的脸黑了黑,“我是在看他卖的书。”
宿震如此一听,当即让车夫将马车停在了街道边,亲自带着宿浅尘下了马车,只要她孙女儿不是看上了这个泥鳅蛋
子就好说。
卖书的少年见有人来买书,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惊喜,反倒是在宿浅尘想要翻看书籍的时候,用手中的木棍按在了书籍上。
“只能买不能看。”
宿浅尘抬头看向少年,“不看我怎么知道买哪本?”
少年无所谓,“我的书不分开卖。”
也就是说,不但不让看,要买还必须都包了,完全就是敞开式强买强卖。
宿震为了宿浅尘都快要将整个土梵的书铺给买空了,眼下又怎会缺买这些破书的银子?
正要询问价格,却听闻身后响起了秦江政的声音,“这不是宿将军吗,好巧啊
。”
宿震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连开口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秦江政素来与宿震不对盘,宿震这态度他也不在意,下了马车度步而来,在看见带着斗笠的宿浅尘时,肥胖的脸上堆满了不怀好意的笑。
“哎呦,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啊,没想到我们一向刚毅的宿将军还好这口,不过也对,季太君强势的很又早已人老珠黄,宿将军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这个老杂碎的嘴是刚吃过屎喝过尿么?
宿浅尘的眼彻底冷了下来,旁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说她身边人半句,她定让他吃不了更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