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瞧着还算年轻的小伙子走上前。
这会儿箭已经取出来了,白岁安在给常安的伤口上药包扎。
一道影子挡住了火光,头顶响起一道男声:“医姑娘,这老虎不咬人吧?”
“医姑娘?”白岁安疑惑抬头。
那小伙子憨憨一笑:“也不知你名讳,想到你一直在医治大伙,就这样喊你了……”
“我姓白,老虎不咬人,就是爱贪玩,你们要是养病无事做,可以陪他玩一下。”
白岁安看穿了小伙子的想法,周边也有不少人看着,她索性就让那些好奇的人都可以上来和常安玩一玩。
比较她这段时间要忙着给人送药打针,常安养伤不能乱跑,不好来找她玩。
很快常安周边就围满了人。
都是第一次玩老虎,大伙也不知怎么逗他。
要么在那里“嘬嘬嘬”,要么就是摸一摸皮毛,夸夸这大猫长得真俏。
一夜过去,昨夜在军营边上放箭的人目睹了白岁安的英姿,很快就将事情传遍了整个军营。
一时之间,白岁安名声大噪。
而且有了她发放的药物,大家的病情也有了明显的好转。
病得下不了床的人,现在都可以坐起来了。
胃口都好了一些。
白岁安还从空间里拿了些水果,让林雅舒把水果切块分给大家,多补点营养。
有人私下朝夜凌池发出疑问,白岁安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东西。
夜凌池也只是让他们把好奇心咽回肚子里,那些人就不再说了。
哪有和救命恩人对着干的道理?
硬要说,也不敢和白岁安对着干。
她的实力可是不容小觑。
“就军营的人染了病吗?城镇里的人呢?”
白岁安在吃饭时问起了夜凌池。
照理说,军营怎么会无缘无故开始流行起了传染病?
夜凌池回答:“最早病的人已经死了,我们怕把病带到城里,也没派人去看过。”
主要是在白岁安没来之前,就他一人是没事的,这么多人要他帮衬着照看,他也不好走开。
这两天白岁安已经教会了最先恢复的那匹军医们给人注射药剂的方式。
从空间里取出的替换针头、碘伏和棉签棉花一类的东西。
军营里的都是老军医了,本就对经络脉象比较了解,白岁安在给人扎针的时候演示给他们看,又用自己的手臂给军医们试了试,基本都是试过了就会了。
现在白岁安不用像之前那么忙,便想着带孩子们去城里看看。
顺便去见见暗卫,问一下有没有夜凌澈的消息。
“去吧,那边不会这么快起兵,你们劳累了好些天,去外头玩玩也好。”
夜凌池是还要留在军营里的。
“那我们和娘去外头带好东西给你们。”林容乐搭话。
夜凌池笑问他:“什么是好东西?”
林容乐认真道:“被褥、炭火、肉、伤药都是好东西。”
这些都是都是林容乐这段时间在军营里生活时想到的。
他是第一次来军营,对这里的事物一直很好奇。
去问将士,那些人也就把他当做普通小孩,说的都是一些浅层次的东西。
毕竟夜凌池和白岁安都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认出了夜凌池的人,在听到皇帝圣旨说来的人是将军后,也都配合没往外说他的身份。
夜凌池笑了笑:“要买这些,你们也提不动啊。”
白岁安似乎知道夜凌池下一步的安排,道:“拿得了,放心好了,不用派人和我们一起走。”
大家好好养病才是正经事。
而且她之前也问过夜凌池,军营里也不是很缺被褥和炭火。
“保护他们。”夜凌池扬了扬头,说的是要保护白岁安身边的三个孩子。
“我们很厉害的!是娘亲自教我们功夫的!”林雅舒立即回嘴。
夜凌池身边的副将跟着夜凌池一块笑了,都在笑这几个孩子天不怕地不怕。
其中一个副将说:“再厉害也还没长大呢,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让自己爹娘担心,知道吗?”
孩子们都没在军营里喊过夜凌池为爹,都是学别人的样子称呼她为“将军”,几个副将只知道他们是白岁安的孩子,都不清楚其中的关系。
都是大老粗,心也大,看出林容乐和夜凌池长得有几分相似,还夸林容乐像个少年将军。
军营临近的是自山城,进城前就有个乔装的暗卫与白岁安接头,告诉了她城内的情况。
因为有千恒大军在前,城内并没有明显地受战乱的影响,但也没有像西部地区或者军营那样大面积染病。
白岁安和孩子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