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岁安眉头微曲,不解道:“不是你提出来的帮忙吗?我只是把事情说清楚,你气什么?”
“我。”夜凌澈自知理亏,但心中仍不甘心。
他竟不知白岁安与百里陌关系好的时候,又与万家少爷好到合伙开商铺的地步。
百里陌的名字在家里偶尔还能听见,可那万家少爷是谁?
名字都没听她说过几遍就关系好成这样了?
“即便不帮,我也不愿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合伙开铺子。”夜凌澈道。
白岁安虽然木讷,但也能品出夜凌澈这是吃醋了。
到底是夫妻,白岁安认为自己还是要解释清楚:“那万辰不知道我是女子,对我没有那种心思,你别多想了。”
“那百里陌呢?”夜凌澈趁机追问。
白岁安难以理解:“我是容乐的娘啊,况且她也……”
话到这里,白岁安住嘴了。
“他也什么?”
这不好说,白岁安道:“谁没事会肖想有夫之妇啊?”
夜凌澈藏在衣袍下的拳头握紧:“别人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我不知,我只知我们徒有名分,你随时会倾心于他人。”
对于没有把握之事,他就是怕。
他对白岁安的执着,让人有压力了。
白岁安很是无奈:“你别这样,我都不知道我有什么好的,怎么会每个人都觉得我好呢?”
“可我唯独钟情于你,这就意味着你是世间最好的。”
“可算是知道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白岁安小声嘀咕的话语,还是让夜凌澈捕捉到了。
“什么是西施?”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四大美人,他不知道也正常。
“西施便是我们那里众所周知的大美人,这句话的意思是,在有情人的眼中,对方就跟西施一样是个大美人。”
夜凌澈学以致用:“那你便是我们这的西施。”
“我没有西施那么漂亮。”白岁安有自知之明。
“不,你是……”夜凌澈正要细细打量白岁安的容貌,忽然噎住了。
白岁安人就在他面前,按理说这张看了两年的脸应该熟悉得不得了,可如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一样。
“怎么了?”白岁安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用目光再次描摹一遍白岁安的眉眼,夜凌澈意犹未尽:“这是你原来的模样吗?”
从发现端倪到接受事实,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夜凌澈便自己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
“什么?”
白岁安起身,坐到铜镜前。
这些时日她都没有仔细关注自己的相貌,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原身不仅名字和她一样,连样貌也与她有几分相似。
可如今看来,自己在这待得越久,便越来越像以前的模样了。
如果说原身的脸是张扬傲慢的自由美,那么白岁安这张脸便是内敛冷清的陷阱美,像一头懒洋洋的狮子,一旦开始捕猎,就轮到别人畏惧她的清醒了。
五官是无限接近她原本的模样,就连左眼角下的那颗痣,都凭空长出来了。
单看镜子里的白岁安,都够夜凌澈欣赏好久了。
皇城内这么多贵女,也没有哪位女子能让他想细细观摩。
或许他该捡起以前的技艺,用笔墨绘下爱人的模样。
“你有点像色胚了。”白岁安透过镜子与夜凌澈说话。
“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你有色心了。”
一句话,就勾起了白岁安的回忆。
呵呵。
白岁安扯了扯嘴角:“还好现在烛影来了,以后你药浴就不用我了。”
“好吧。”夜凌澈委屈地妥协了,“我若坚持药浴,腿会好起来吗?”
他有点无脑相信白岁安的话了。
“当然会好。”白岁安无脑相信灵泉水。
夜凌澈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净:“那等我好起来再……”
“再出去打猎养家。”白岁安及时打断他的发言。
夜凌澈每个表情她都能猜出对方要说什么了,只要没让话说出口,她就不用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语了。
“好。”夜凌澈也没再为难他。
中午的菜肴很丰富,烛影的厨艺不比夜凌澈差,做的都是酒楼里常见的菜色。
齐德成在旁边打下手时都傻眼了。
“兄弟你驾马车是粗犷了些,没想到做出来的菜居然如此精致。”
林容康扒拉着门框,已经被香到流哈喇子了。
红烧肉、宫保鸡丁、鱼香肉丝和炒时蔬……
小家伙性子内敛,少于外人攀谈,烛影刚来,本就不熟。
可一旦和吃的扯上关系,他就能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