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很厉害。”林容乐答道。
他一脸担心地看着白岁安,不明白为何被问这个问题。
白岁安淡笑,刚才脑子一热想到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又咽回去了。
是她太着急了,差点就把空间的事告诉给林容乐了。
“还挺有眼光啊,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帮我一下。”
“要我做什么?”
“麻烦你把两个背篓的猎物先拉回去,我慢慢把野猪挪到山脚等你,你到家后把家里后院那块厚木板和绳索拿来,我们一块把猪运回家。”
“好!”
林容乐点头,背上自己的背篓,又去下头的树旁把背篓拖上,往山下跑。
离开前还不忘多瞥几眼那还在地上抽动的野猪,又一次在心里肯定了后娘的实力。
见人走远了,白岁安才捂住腰倒在地上,龇牙咧嘴。
手部肌肉发胀,刚打完野猪的时候,白岁安觉得自己真的要不行了。
还想当着林容乐的面把野猪收进空间里面带回家,刚才坐下歇了会儿,又觉得不用这么快给小孩透底。
这到底是林澈的孩子,不是她白岁安的孩子。
万一以后和离,这孩子就和她没关系了。
长舒一口气,白岁安撑着身体站起来,把野猪收进空间,捡起弓,一点一点往山下走。
走一小段路就要靠着树干歇一歇,怕林容乐很快就到了,白岁安又不敢歇太久,喘口气就继续走。
白岁安原本背着的背篓就有点重了,林容乐拖得手酸了也不敢停下来,一路跑回家。
“阿弟,你出去找村里的大夫来咱们家,雅舒,跟我出去一趟。”
一进屋,林容乐放好东西就安排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
“好嘞。”林容乐起身往外跑。
林雅舒跟着林容乐一起抬着木板往外走,她问:“后娘在山上出事了?”
“我们下山时遇见了野猪,她保护我,伤得不轻,还好野猪也死了。”
“她傻啊?撞见野猪赶紧带上你跑啊!”林雅舒骂道,“你也傻,她没上过山你也没上过山吗?爹以前怎么教你的?”
“当时太着急了,我忘了。”
夜凌澈在屋内,只听见林容乐说什么“请大夫”、“伤得不轻”的话,心里焦急,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喊了好几声,没有人理他。
林雅舒边走边念叨,两人沿着上山的路一直走,终于在出山口处看见了盘坐在地上的白岁安,和奄奄一息的野猪。
把木板丢下,林雅舒一路小跑到白岁安面前,扒拉着白岁安的手臂检查伤势。
“你脑子坏啦?居然还敢和野猪打架!”小姑娘气呼呼道。
林容乐拖着木板过来:“娘都受伤了,别说她了。”
白岁安朝林雅舒笑了笑,轻声道:“我知错了,你别生气。”
“哼。”林雅舒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林容乐,“我瞧你也没多在乎娘,板子都拿来了,怎么还不让娘躺上去,赶紧送回去看大夫。”
林容乐点点头,赶紧躬身去扶白岁安。
“不是不是!”白岁安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她无奈道,“这木板不是放我的,是放猪的。”
林雅舒瞪大眼,大声道:“这猪有什么好放的啊?它都死了,你可是受伤了啊!”
“我不管,你赶紧上去,我和哥拉你回去看大夫!”
关爱来得就是如此突然,白岁安失笑,她站了起来转了一圈。
“你看,我身上都没伤口,我没事,主要是先把野猪拉回去,咱们家今晚吃猪肉!”
之前只见白岁安一身血,现在看见后娘还能站起来转圈,衣服有被磨破一点,却一点伤口都没看见。
想起自己刚刚关心人的言论,林雅舒又羞又恼,握拳一锤落在了林容乐的肩上:
“都怪你,是你说她伤得很重,我还以为……”
“刚刚看起来就是伤了……”林容乐小声反驳。
“好了好了,不吵了,来帮我把野猪推到木板上吧。”
白岁安拉袖子两个小孩也停止打闹,帮她一起使劲。
每次使劲时白岁安的腰部都有被针刺般的疼痛,她咬牙忍着,废了好大劲才把野猪推到木板上。
又用绳子固定好,在木板两边各留出一条长绳,系在一起套在身上,白岁安在前头拉,两个孩子在后头推。
前面那一段路都是下坡路,虽然路面不平,但也算是好拉。
等拉到村里的时候就要更使劲了,泥土混着石子铺出来的路,偶尔会有个别凸出来的石头卡住木板。
白岁安都痛迷糊了,一直咬牙,脸都僵了,还凭借着意志一直使劲。
还好路上遇上了村里人。
狗蛋和他爹一块在田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