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先皇夺天下,是一步步踩着鲜血拼出来的。
但边境不宁,为防异族作乱,先皇就大肆分封藩王。
国祚延续二百多年,藩王封了有不少,后面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担心藩王拥兵自重,威胁朝廷。
于是又逐渐削藩,对于那些手握重兵的藩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也安排了心腹去钳制他们。
朝中的定远,威远,抚远,镇远四位将军,就是为防备武朝的四大藩王而设立的。
四大藩王当中,尤以肃王赵钧崎实力最强,稳坐凉州,拥兵三十万。
其次是位于建州的厉王赵泽松,手握二十万大军。
蜀州的庆王赵诚尧比较老实,也向来没有谋反之心,但据说富的流油。
最后一个靖王赵义桓坐镇粤州,手中也有二十万兵马,但一半都是水军。
其他大大小小的藩王,手里最多的也就两三万人马,不足为惧,但他们联合在一起,也是股不小的力量。
赵凌天原本想着先大力推行新政,等老百姓生活富足了,再将这些藩王一一解决掉。
可今天围场遇刺,让他对藩王有了防备之心。
藩王之子入京,说好听点就是朝廷安排文武大臣教导他们,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将这些人当成质子。
至于这次刺驾的人是不是肃王派来的,赵凌天并没有太在乎,毕竟穿越过来之后,太多人看到他的改变,想要将其置于死地了。
这些武将不太明白赵凌天的意思,反倒是邹安隆眼珠转了转,嘴角泛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两天之后回到宫里,赵凌天就颁布了圣旨,召各藩王之子入京,围场遇刺的消息也没瞒着,很快传到了各位藩王的耳中。
刚到建州还没来得及去见庆王的赵钧崎面色阴沉,让屋内的大将都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赵钧崎拿起手边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赵钧崎死死的盯着从屏风后面,司马川笑盈盈的走了出来。
“肃王,我也只是想帮你一把。”
面对眼中闪烁着杀意的赵钧崎,司马川却一点都不紧张,缓缓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本王何须你来帮?”
“那肃王为何将我带在身边,与大军随行?”司马川的眼睛,仿佛能直透人心一般,似笑非笑的盯着赵钧崎问道。
赵钧崎眼睛微微眯起,沉声道:“那是因为我怕陛下命人去凉州,砍了你脑袋!”
“哈哈!肃王坐镇凉州这么多年,陛下若真派人要将我除掉,瞒不过你的眼睛!”
司马川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接着说道:“您将我带在身边,不过是怕我被陛下抓走,说出咱们之前的谋划罢了……”
“你是个聪明人,但你这步棋走错了!”赵钧崎深吸了口气,脸上余怒未消。
“而且你安排的那些刺客,还留下了把柄,陛下现在肯定对我起了疑心,所以才召各藩王之子入京当做质子!”
司马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点着头说道:“肃王,我这是一步险棋!你猜其他藩王会不会遵旨?”
赵钧崎眉角轻挑,瞬间愣住了。
司马川继续说道:“各藩王都不是傻子,表面上会遵旨,但心中一定会有意见……”
赵钧崎不自觉的点了点头,冷笑道:“你是想让各地藩王与陛下把关系闹僵?”
“不错!那些刺客若是得手了,您带兵回京,承继大宝!就算失手了,陛下虽然会对你有所防备,但如今女真犯边,正是用人之际,陛下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甚至还会迁怒其他藩王!”
赵钧崎倒吸了口凉气,目光灼灼的盯着司马川,心中暗赞道:“此人心思缜密,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怪不得司马家能把持朝政这么多年,着实可怕啊……”
京城皇宫,御书房。
赵凌天翻看着面前一本本奏折,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
正如他预料的一样,新政在各州郡推行,百姓无不称赞。
创办商政司,百姓们也没多大意见,但是朝廷颁旨说商贾子弟明年也能参加科举,这倒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至于赵凌天派出去的那些赈灾大臣,也都命人传回了消息,灾民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赈灾粮款也分发了下去,甚至还在受灾当地,建了不少供灾民居住的小村落。
至于各地创办商政司,大肆提升商贾地位,那些手握不少良田的富户,都异常的激动。
找人种田收租,哪有做买卖赚得多?
所以他们争先恐后的献出手中土地,都开始承办生意了。
至于京城里那些没事就喜欢劝谏的文臣,见武将都得了好处,也纷纷将家中田产捐了出来。
赵凌天倒是轻松了,可这短短十多天时间,荣安公庞源却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