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晚看着她走进去,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拥抱她。
许静安在她的笑容里发现了一丝黯然,微肿的眼皮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啦?”
许静安放下拎包,搂住她肩膀,直直地看进她眼里。
南知晚说男朋友出轨了,她翻看了他的手机,实捶,吐了,恶心了一整晚。
她和男友是彼此的初恋,六年恋爱长跑,见过双方父母,计划校服到婚纱,结婚已提上日程……
真闺蜜,失婚失恋都能凑到一块,只能说这世界渣男当道。
南知晚酒量好,喝到微醺,而许静安两杯的酒量,趴在桌上醒酒。
喝醉的许静安话有点多,问南知晚:“我是不是该狠狠讹郁辞一笔?”
不狠狠讹一笔,多对不起“捞女”这两个字!
她明亮的眸子有些黯淡:“在他们眼里,我是草履虫,是捞女,知晚,挺侮辱人的是不是?”
南知晚嚷:“滚犊子!”
暮色四合,俩人勾肩搭背走出食府。
“晚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许静安半醉,抱着同样半醉的南知晚。
南知晚冷笑,趴她肩上说那男人她不要了,要搬家。
许静安笑得眉眼弯弯:“我帮你啊。”
南知晚:“东西不多,我自己搞定,臭男人滚一边去,咱以后专心搞事业。”
郁辞一出食府,就看见一脸漾笑的许静安,对着某辆已经离开的出租车挥手。
那样惹眼的笑晃到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朋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哟嚯!小蛮腰,长相亦纯亦媚,小四,你也喜欢这款的?”
郁辞从许静安身上收回目光:“就那样吧,陆三,你眼光不太行。”
“我就喜欢这挂的,谁不知道你喜欢纪悠染那挂的。”
郁辞淡声道:“走了!”
许静安心静如水,扭头看向两人,撞进郁辞冰冷的目光里。
他神色淡漠,眸光中不带半点起伏,犀利冷厉。
许静安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她是草履虫,他是什么呢?
狮子么?
好吧,她离开他那个傲慢的世界,在她自己的小世界当自己的女王。
无所谓可惜,也没什么不甘心。
她和他不是并因为爱情结合在一起的,他不在意这桩婚姻,她也没有付出多少。
半斤八两。
所以,离婚是必然。
许静安漠然扫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待酒气散了些,找代驾送她回翡翠湾。
推开户门,客厅里灯光通明,卧室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现在的小偷高科技手段很多,智能门锁都能打开。
酒壮人胆。
许静安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棒悄悄走进卧室,高举过头顶。
浴室门开了,带出一片氤氲雾气。
棒球棒朝那人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