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早就知道,石柱寨产煤,但是对于石柱寨具体的矿区在哪儿,储量有多大,刘安却是一无所知。
如果石柱寨的煤炭储量够大,刘安便可以拓展煤炭这条贸易线。
石柱寨山下有一条大河,可以直通运河,能将采出来的煤炭直接送往京城。
大楚虽然还没有出现蒸汽机,但是煤炭的使用已经十分广泛。除了炼钢、打铁,要大量使用煤炭,京城很多富户也多数用煤炭替代木柴。
普通平民仍然没有用煤炭,主要是现在的煤炭价格还比较高。比用木柴的成本高出不少。
但就算如此,京城一年购买的煤炭量,也非常可观。
刘安如果能拿下石柱寨,将这条煤炭的贸易线打通,那么他们一个月至少又可以多赚几万两银子。
此时紫鸢听到范大鹏询问他们要买多少,紫鸢马上道:“我打算先买一百担。不知道大当家这边的石炭价格几何?”
范大鹏笑起来。
“紫鸢姑娘,我听说你是弥勒教南阳分舵的香主,怎么如此小家子气!一百担石炭的生意,也太小了点吧?”
紫鸢没想到,她居然还被范大鹏小看了。
紫鸢马上看向刘安。
刘安站了起来。
“大当家,我们先买一百担,主要是想先看看大当家你们的石炭,好不好用。如果好用,我们接下来,还会采买两千担。
而且,以后我们每个月可能都会采买两千担。”
石柱寨的煤炭是三两银子一担。如果刘安他们采购两千担,那就是六千两的大生意。
范大鹏岂能不喜。
范大鹏马上向刘安道:“这位公子是?”
紫鸢忙向范大鹏道:“这是我们新上任的刘副香主,负责我们弥勒教南阳郡的所有采买。”
这是紫鸢上山之前,便已经为刘安准备好的公开身份。
范大鹏一听,顿时大喜。
“原来是刘香主!”
说着,范大鹏立马拿起桌上的大碗倒满酒,走到刘安面前。
“刘香主能来我们石柱寨,那是给我范大鹏面子。这碗酒,我先干为敬。”
范大鹏说着,一口喝光了碗里的酒。
得知刘安负责整个弥勒教南阳的采买,他知道刘安是个大客户,自然不敢怠慢。
刘安拿起桌上的酒碗,也是一饮而尽,这才向范大鹏道:“大当家,我虽然有意将这采买石炭的生意,全部交给你们石柱寨。
但是我听说,你们石柱寨一个月才能产几百担石炭。要是我全部在你这儿采购,那可就耽误我们的大事啦!”
范大鹏立马大声道:“刘香主,这个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寨子的石炭产量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止几百斤。
主要是我们这边山上没有水道,要将采出来的石炭运下山,需要大量的人。
因此,我们大多数的时候,一个月只能卖一千斤左右。
如果刘香主要的量大,我们也可以下山多抓些人给我们挑石炭。
我们唐县这边抓人上山干活,只要给他们一天吃两顿粥就行。几乎不废多少钱。”
刘安听范大鹏说,给挑炭的人一天只吃两顿粥,不由得暗骂这个范大鹏没人性。
范大鹏请一个人挑煤下山,一天至少能挑一担煤下山。
这一担煤就能卖三两银子,而范大鹏这边的山上采煤,成本极低。可以说,卖一担煤,范大鹏至少能赚二两五,可是这个范大鹏却只给这些挑煤工吃两顿粥,成本还不到二十文。
刘安心里虽然腹诽范大鹏是个黑心老板,但是表面上,刘安还是笑着道:“既然大当家这样保证,那我就不多说了。
不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当家总要让我看看,你们这边到底有多少挑煤工吧?”
范大鹏马上点头。
“这个,自然没问题。”
说着,范大鹏马上带上刘安几人,来到寨子后面的几处石屋。
这些石屋都是又低又矮,上面盖着简陋的茅草。
每个屋子的外面,都会有几个山贼拿刀守门。
范大鹏让人打开其中一间,向刘安道:“刘香主你看看。我们这边共有五间石屋,每间最少有二十人。
这就有一百人。这些人除去四十人负责挖采,余下六十人一个月挑一千担下山,问题不大。
如果刘香主要的多,我再下山抓一百个挑夫上山就行。
咱们唐县别的东西不多,这些吃不饱饭的穷鬼,满地都是。
我只要给他们一天两顿粥,不用我去抓,就会有大把人跑来给我干活。”
刘安看了一眼石屋里。
石屋里又湿又热,不到五十平米的地方,却挤了足足二十人。这些人也没有床,都是在地上铺上一堆草,便当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