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你可真是孝子(1 / 2)

婢女看向平安疑惑,紧接着解释道:“是胤国的公主,来跟四殿下和亲。”

向平安闻言愣住。

上辈子四皇兄……有和亲这回事?

她思来想去,也没有从记忆中将这一段翻出来,且关于四皇兄的事迹,也寥寥无几。

“还,还有……”

婢女看着向平安越加疑惑的眼神,又说:“还来了个太子,据说,是来接辰王殿下回去的。”

接苏时越回去?

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

向平安眉头越皱越深,婢女不知道哪里说错话,当下也不敢再多嘴。

向平安起身,想起了西凉殿的替身,起身又让婢女将裘披拿了出来。

她迈过门槛,几个婢女作势就要跟上,被她拦下:“不用跟着,你们留下。”

她怕知道苏时越已经离开的人多了,一不小心暴露,只自己拐去了西凉殿。

西凉殿中的人并没有如他想的那样装病。

向平安沿着一路没有什么宫女的道拐进殿中,就看一个几乎跟苏时越一模一样的人安逸地坐在案几旁沏茶。

若不是苏时越平时看她的眼神不如这样冰冷无情,她几乎都要以为苏时越没有走。

前脚走进去,阿良在一旁给她递过来三封信。

其一是皇兄向长泽,潦草说了下最近听说她偷偷跑去禹关的事情,后山的事情无人管,目前已经进展到十分关键的时候,眼下缺些人手,说让她收心管一管。

其二是苏时越,说刚过一个驿站,闲时收到了胖子的信,言醉里酒坊新酿了梨花酒,特地给她留了,随时可以去取。

其三竟是忘君长。

向平安许久没听到朝暮的消息,眼下看见忘君长的信,翻开时手狠狠一抖。

她迫切的将信展开,看完之间的内容。

忘君长的字如其人,随性里带着洒脱,笔锋很轻,龙飞凤舞间好几个字向平安差点没看懂。

信中夹了一朵簪花,忘君长说是朝暮特地给她捎来的生辰礼。

朝暮选了南方特有的“报春”,报春很小,朝暮将他们簪在一起,就变成了漫天聚在一起的繁星。

可信中对朝暮的近况和为何这么长时间才来信只字未提。

向平安好奇,提笔回了信去问。

西凉殿中很暗,向平安留了一会儿,觉得眼前这个假辰王的举手投足和习性几乎与苏时越一模一样,看来是下了功夫的。

如此,她也不用担心会被人看出来,当下准备走,却撞见门外婢女匆匆进来禀报:“辰王殿下,黎城太子来了。”

婢女禀报的话音刚落,后脚就有人大步流星地跨进了西凉殿。

还朝四周看了看,嘴角斜斜地一撇,道:“怎么这样黑,皇弟莫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眼下平安公主在我这里,我倒是想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假辰王说着抬眼淡漠地瞧着向平安,眼中没什么特别情绪,又转而回到案几边坐下:“就怕我真做了什么,到时候太子眼红。”

向平安被突然拿来针锋相对,更是瞬间沉了脸。

她因为站得偏,立在屏风遮挡住的黑暗之处,因此黎城太子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人,现在仔细一看,才看见原来殿中还有个美人。

美人正是那日城外见到的“多管闲事”的女子,此下在宫中,不如先前遇见时策马的潇洒,反倒穿着一席如冷梅的月色华服,倒是平添了几分贵气。

眼前之人眉眼浓烈,眼皮轻带着睫毛抬眼,只匆匆掠过他扫向案几边的苏时越,嗓音如清泉一般清甜又冷冽:“辰王说你的,不要带上我。”

那双眼干净却因为还未长开略显得稚气,像未开的花苞独立在风雪中。

苏黎城当下对这幅模子之下的人有了一丝兴趣,对着向平安拱手:“不知公主殿下在此,是黎城失礼了。”

向平安转身半分眼没抬,径直往他身边擦身离开,跨过门槛后只留给苏黎城一道背影。

背影一拐,消失在门外,苏黎城抬眼对上案几旁的苏时越:“你可真是孝子,你娘都快死了你还在这里巴结凉国公主。”

声音不大,但碍于西凉殿向来无人,够向平安听得清楚。

向平安猛地一惊,抬起的步子在空中顿了顿,又原地落下。

垂眸间眼中有一瞬间的心疼和担忧。

他说不得不离开,原是这个原因。

醉里酒坊的一楼重新恢复了热闹,说书先生还在讲大凉帝王灭东国的丰功伟绩,向平安只身穿过四下满堂的喝彩,正眼见胖子从后院一株已经凋零的梨树下的酒窖抱出几坛子梨花酒。

几坛梨花酒难掩酒香,香气窜入向平安鼻尖闹得她嘴馋。

胖子细心看出她咽口水的反应,笑道:“主子交代了,这几坛是给姑娘拿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