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庶妃说着话,而在御花园中心不远处,皇后、钮祜禄妃两位娘娘,与一众位高权重的宗室福晋们,正相拥着而来。
偶尔谈着笑,定眼细看去,六格格就在其中。
庶妃们才知道六格格也会出席今日的宴席,没一会儿,众庶妃们所关心的主角儿,也行到了御花园中。
“皇后娘娘到,钮祜禄妃娘娘到。”皇后与钮祜禄妃的銮驾未至,不远处,就已经传来了丁汝中那标志性的开路的声音,也传到了庶妃们的耳中。
庶妃们即便在背对着皇后等人,也都笑意盈盈地转过了身去,恭迎銮驾至的皇后、钮祜禄妃娘娘。
余光扫至碧喇庶妃,那么多庶妃里,唯独她一个人坐着,身边嬷嬷奴才们环绕着伺候着,一个人就自成了一国。
也没谁去找她的麻烦,毕竟今天这样的大日子,谁都想离她远远地。碧喇庶妃如今就是一个大麻烦,不怕死的,才会往上送。
有经验些的,自保已经锻炼成了本能了。
庶妃们皆含着笑,面朝着皇后、钮祜禄妃娘娘而来的方向而站,碧喇庶妃手也搭在了嬷嬷们的身上,借着嬷嬷们的力道,站起了身来。
碧喇庶妃还没蠢到,大喇喇地挑衅皇后娘娘、钮祜禄妃的地步。她没有膨胀到,自以为自己还能在皇后娘娘、钮祜禄妃跟前嚣张张扬。
待皇后犹如众星拱月般,由着宗室亲贵大臣福晋们簇拥而来,钮祜禄妃则是行在了皇后的左手边,而后的,俱是各家各府的嫡侧福晋们。
庶妃们皆恭敬地行礼道:“恭迎皇后娘娘、钮祜禄妃娘娘。”
众人礼仪皆是由教养摸摸教导了的,因而行礼的时候,动作整齐划一里,又多了几丝柔软唯美。正将束缚着女性规矩以及柔美,达成了和谐的一致。
皇后与钮祜禄妃身后的嫡侧福晋们,有的垂下了眼睑,以示恭敬。完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人生那么长、那么久,谁知道日后谁会是赢家,何况是宫里这群女人。
倒也有端正严肃、目不斜视地,站在皇后身边,就犹如左右护法,看人都要高高在上一等。
皇后与其侧的钮祜禄妃,带着一群福晋们走了过来。目光一扫,轻描淡写地扫过了行礼的众人,李庶妃、马佳庶妃、纳喇庶妃、董庶妃……,哦!怀孕的碧喇庶妃也出来了。
皇后面色仁和,含笑又和气地与众行礼的庶妃们道:“都起嗑罢!”
皇后懿旨发下,庶妃才作势要起身来。而皇后也才接着道:“今日是五阿哥的洗三,是为给五阿哥消灾祈福,天公也作美,这般给面子,是一个艳阳天。正好御花园里的花儿放得正盛,现在还未开始呢?你们也在御花园里随意逛一逛,记得待客就是了。”
这份和善仁气,也不是一般得当家主母能够享有的气度。
“谢皇后娘娘恩典。”董庶妃应了声道:“奴才们方才来这御花园,正想说花开得正盛呢?大约是知道咱们皇宫新降生了皇阿哥,花也都更怒放了好几分。咱们正美妙着呢!”
董庶妃明白,今日需要一个人将气氛炒起来,为了自个儿,为了二格格,她甘愿做这个捧眼。
董庶妃也不介意抬高五阿哥的地位,上下嘴皮子一张,说出什么话来,都全凭自己。说得再天花乱坠,也不过是听的人赏心悦目罢了。
不打紧,因而即便说得夸张些,也没什么要紧,都是为了活跃气氛呢?
“董妹妹这一说,倒还真似模似样,”李庶妃作势思考了几分,才开了口道:“奴才也不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奴才记得,这御花园里的花儿,此前确无这般盛景。”
李庶妃说完了话,才带了几分惊异与几分打趣道:“莫不是,真是因为咱们宫中添了喜事儿,才在今日里,早早地盛放了?”
钮祜禄妃也眉眼含笑,这人嘴里的话,最是信不得,只有有礼,只要有好处,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不过董庶妃与李庶妃也‘只是’为了活跃场子罢了,钮祜禄妃又岂会拆了她们搭的梯子?能利用的,就用一用;不能用的,就作壁上观。
钮祜禄妃清楚得很!她满肚子的道道。
不仅不制止,反而不这痕迹地推了一把,转而侍奉着皇后道:“皇后娘娘瞧瞧,他们这个嘴儿,真是越说越不像样了。再叫她们说下去,咱们五阿哥,虽然有大福气,但怕不是要成了天上的仙神转世了。”
皇家子嗣,会投胎、能投胎到皇家,都是有大福气的了。哪个敢提一句皇嗣无福,皇帝愿意听才奇怪。
奴才们自然想讨巧。主子们好伺候了,他们也能更省力,不是吗?况且,讨得主子欢喜,升职加薪就在眼前,在宫里的地位也是逐级上升;体面更是节节攀升。
简而言之,主子的欢心有了,就什么都有了,谁不乐意哄着、抬着。
但李庶妃、董庶妃说话也不算错就是了;最多就是说话讨喜。
皇后笑言道:“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