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妩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穿着奇怪的人围着江祁聿谄媚讨好地恭维着。
江祁聿挥挥手让他们一边等着。
坐下后示意宁妩过来自己身边。
“他们是…?”宁妩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对这些奇怪的人本能的警惕抗拒。
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
梦里的记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模糊,她被男人拉着坐下一双清秀细长的弯月眉轻轻蹙了下。
越是不记得就越控制不住地想明白。
江祁聿拉着她的手把刚才那串佛珠戴上她手腕上:“一些能人异士。”
佛珠刚到她手腕上,宁妩就像是被烧红的铁块烫到一样脸色发白甩开了佛珠。
“我不要。”
江祁聿看她反应这么大嗓音柔和下来:“怎么了?”
“刚才和尚说这佛珠来头不小,得到高僧庇护可保人平安,不被邪祟侵袭。”
光头和尚一脸怜悯众生的笑,平易近人,和善心慈,他把佛珠捡起来望着似乎是受到惊吓的女人耐心说:“夫人,为何怕它?”
旁边的道士开门见山地说:“江总没事,但令夫人似乎有些事。”
宁妩不自觉地往江祁聿怀里躲,水汪汪的眼睛里弥漫上一层害怕:“他们要…要害我!”
几个人一听这话,瞬间后退了几步。
老巫婆忍不住说:“夫人,咱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害您从何说起?”
“都是江湖骗子,让他们滚!”宁妩想起来了,眼神变得凶狠怨恨,盯着他们声音尖锐。
江祁聿抱着怀里受惊的小兔子,冷戾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出去。”
几个人连忙出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宁妩两只小手抓住他的衣服,眼泪因为担惊受怕控制不住的掉落,脑子里都是那几乎绝望的一幕幕。
梦里在她快生产的前两个月,江祁聿带着几个人把自己无缘无故地绑起来。
他们一口一个自己是妖孽,被邪祟缠身,肚子里的孩子是魔鬼,而自己不该活在世界上。
说因为自己导致江祁聿和花薇九死一生,花薇更是因为邪恶的东西一直昏迷不醒。
他们要把自己杀了,用自己的血和孩子把花薇唤醒。
要不是…要不是奶奶和父母及时赶到,自己就成了那场法事的牺牲品。
江祁聿眼眸凝着冰霜,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手掌轻轻地拍在女人的后背上,按耐住心里疯长的阴郁。
“跟哥哥说说,怎么了?”他声音温柔,仿佛冰川溪流缓缓流淌,听着这个纯净的声音心灵都平静了。
宁妩想到罪魁祸首是他,眼神就变了,她泪眼蒙眬地抬头看他:“江祁聿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
“我不想跟你结婚了。”
这是她第二次提。
因为被遗忘的记忆才更绝望,梦里因为别的女人就要活活烧死自己,她真的怕了。
嫁给他的一年自己就跟孤魂野鬼一样,再深的爱也都磨灭了。
江祁聿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阴暗邪逆:“小阿妩翅膀硬了,想飞出哥哥的手掌心?”
“既然你注定要爱上别人,那我求你不要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祁聿哥哥放过我行吗?”
宁妩前所未有的坚定,之前她真是鬼迷心窍了被他哄得不知道东南西北,还想着结婚,挽回那注定破碎的感情。
江祁聿看着她毅然决然的表情,捏着她下巴的手缓缓掐住了她脆弱纤细的脖子,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很恐怖。
“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什么让你这么狠心抛弃我,宝宝乖一点,婚礼已经在准备了,别让我生气。”
他手指的力量收紧了一点,却还是忍着没伤害她,低头跟她额头相抵声音却冷如寒冰:“今天的话哥哥就当没听过,宝宝也最好不要再提,知道吗。”
“不要试图触碰哥哥的逆鳞,很多你不知道的一面还是永远别知道好,哥哥是爱你的,只爱你。”
“听到了吗?”
最后一句冷得出奇,更是命令。
宁妩眼睛通红地看着他,眼泪一直掉,跟断线的珍珠一样,晶莹剔透滴在人心上无比滚烫。
“不要…唔…”
她的反抗让江祁聿无比心烦暴躁,内心压抑的阴暗面一点点撕裂那正人君子的伪装暴露出来。
男人按着她的头猛烈的强吻,撬开她紧闭的唇齿粗暴的深入,另外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不放过她嘴里的一丝一毫甜蜜。
宁妩被亲得有些窒息,呼吸都急促了很多,险些喘不上来气。
江祁聿想亲死她,但还是控制住了,仿佛粘在一起的唇瓣微微分开让她大口呼吸。
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被欺负惨了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