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琢磨新的战术手法,有个路人要求和他来一把。
布马欣然同意。
双方连下五把,布马全将对方斩于马下。
从那天以后,这路人每天都来,和布马整整下了一个月。
最后路人疑惑:“为什么我居然下不赢你一局?”
布马告诉他:“你总是速攻,从不防守,我只要坚持防守反击,就能克制你。你应该开发新套路。”
“有道理。”
路人在半个月后再次出现,结果又输得一塌湖涂。
“为什么我打防守反击,你打速攻,赢的还是你?”
布马说:“因为我在打拉扯,拉扯战能撕开防守空间。你的棋子被拉扯开后,防守阵型乱了,就挡不住进攻。”
路人不断来挑战,始终赢少输多,屡败屡战。
布马见这人也是一个棋痴,也就经常和他切磋技术。
这位路人身材高大,声音清晰而低沉。他套了件宽大黑色学者长袍,里面穿着将脸都遮的严严实实的盔甲,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布马问他怎么称呼,对方自称棋王。
棋王从不露出本来面目,他白日里总是消失无踪,直到夜里才会出现,与布马在棋盘上对决。
双方以棋会友,持续了三年。
棋王说:“我们一共下了109把,我赢了184把,输了908把。我和许多棋艺高超的人下过,但从没输得这么惨。”
“你棋艺如此高超,却生活拮据困难,不如你将棋艺全部传给我,我帮你扬名立万,如何?”
布马笑着说:“好啊。这对我可是太划算了。”
“有你这句话,那就定下契约吧。”
棋王身上忽然闪烁微光,他口中严肃地念诵:“伟大的尧神在上,请平克曼先生作为神圣契约的见证,我在此庄严承诺,眼前之人将作为我力量的共同持有者与使用者。不论他疾病还是衰弱,我将不离不弃,直至他死亡的那一天。”
布马一时间呆住。
对方提醒:“现在你也学我的方式宣誓,将你的棋艺倾囊相传,不会藏私。”
布马有些紧张地说:“伟大的尧神在上……我将传授眼前之人棋艺,绝无藏私……”
这一仪式迅速完成。
棋王身上的黑衣脱落,露出里面那在月光下都显得耀眼的银甲,甲胃上刻有一条条黄铜色的精细纹饰浮凋,显得尊贵又神秘。
布马心说,难怪棋王得披上长袍,穿着这样的盔甲招摇过市,怕是走到哪里都会惹人注目。
片刻后,棋王全身甲忽然片片崩开,漂浮空中。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在盔甲里面。
棋王就是这副盔甲!
这副甲胃一下子包裹住了布马,在他身上完成了重组和贴合。
目瞪口呆的布马,转瞬就变成了铜纹银甲加身的骑士,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在全身上下流动与萦绕。
布马感觉自己好像和这副铠甲融为一体,盔甲就是自己的皮肤与毛发,自己与每一块甲板都血脉相连。
盔甲中传来棋王的声音:“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棋王】契约的神殿武士,你我互为表里,彼此依仗。”
神殿武士?
传说中的神明侍卫……棋王的真实身份是圣痕。
布马并没有欣喜若狂,反而有点手足无措,人也结结巴巴:“我,我不会战斗啊?我一个木匠,怎么能成为神殿武士呢?”
“我已经决定了,你就是神殿武士。”
棋王不容置疑地说:“决定权在我们【圣愿】身上,你符合我【棋王】的要求,我说你行,你就行。”
“还有,你尽快搬去盐城。这边已经有其他圣愿坐镇,那边正缺人手。”
就这样,布马毫无准备地变成了一名神殿武士。
与外界传言不同,圣愿数量很少。
按照棋王所说,目前这个世界也只有三名,分别是【火人】、【为什么先生】以及【棋王】。
它们三是在干涉反应下基于【圣痕铠装】的嬗变觉醒,得到了使徒大人们的认可。由于圣愿能力特性各不相同,所以彼此之间差异也极大。
【棋王】的核心能力,是【世事如棋】。
这种能力不是纯粹的战斗法术,更像是一种计算和推演。
比如说,布马现在就能清晰感觉到,整个博物馆里连同守卫在内总计有1人。
在自己背后东南方,是一个拄着拐杖的歪嘴老人。他正走向【旧神陈列室】,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疑似对其中某一位旧神有着隐晦的崇拜或信仰。
而在走廊的另一端出口,有个孩子正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双眼盯着近现代的藏品《王国的黎明》以及着名的《说谎》,这两幅画都是大画家铁塞所画。
那孩子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