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说笑了。”
“老衲只是担心,那毒虫傅凉虽然实力不济,但一手毒却用的出神入化。”
“纵使是九品上的高手,都未必能奈何地了他。”
“我们只是要比试一番,若真与那傅凉对上……”
自觉方丈迟疑片刻,慢慢悠悠开口道。
苏叶却是一挑眉毛:
“这么说,方丈是怕了?”
自觉一怔,急忙开口道:
“怎会如此?陛下说笑了。”
“老衲与金鸣寺僧人自然不怕。”
“只是担心,武当门人过于孱弱。”
“若是因此有什么闪失,丢了性命,那便不好看了。”
这番话,无疑挑起了武当一众门人的怒火。
“你这老秃驴,胡说八道什么?”
沈妙颜再也忍不住了,不满道:
“我们武当何时怕过邪祟?”
“武当教义,便是为天下铲除邪祟。”
“纵使身死,亦无悔!”
“我看,是你们惜命,不愿去做吧?”
自觉脸色一变:
“一个小娃娃,竟如此出言不逊?”
“武当,便是如此教导弟子的吗?”
无心眉头紧锁,站出身来道:
“虽然妙颜平日里是顽皮了一些。”
“但这次,她说的对。”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苏叶,坚定道:
“傅凉作恶多端,残害生灵。”
“在大宁之中,犯下累累血行!”
“陛下,贫道愿率武当门众前去,诛灭邪祟!”
看着无心道人坚定的眼神,苏叶不由得微微一笑道:
“掌门,果真有魄力。”
“朕已经掌握了那傅凉的弱点,可破其毒。”
“你们,无需冒着性命之危。”
“既然如此,那自觉大师还是不愿出手吗?”
自觉的脸上顿时一阵骇然:
“陛下此言当真?”
傅凉的玄阴毒有多厉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能在南越如此专精用毒的国都跻身入十二毒圣之列,岂是泛泛之辈?
如今,天子居然说他有办法破了这玄阴毒?
然而,此时的他却是犯了难。
他不愿接此事,又岂是担心什么武当人的安危?
真要是去抓傅凉,把他拿下了。
那岂不是让那位大人失去一左膀右臂?
想到这,他硬着头皮,低声道:
“陛下,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然而,他还没开始继续解释。
苏叶却是脸色骤然一变,神情凝重道:
“笑话!”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去!”
“你金鸣寺与灵山寺之间如何,当真以为朕不知晓吗?”
“那傅凉身为南越毒虫,与灵山寺勾结。”
“你金鸣寺不愿出手,是何居心?”
这一番话,顿时让自觉方丈背后直冒冷汗!
不光是他,一旁的慕容靖脸色也骤然一变!
天子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有诈,定然有诈!
天子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些,就算是有,也没证据!
自觉方丈的想法,和慕容靖不谋而合。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
“陛下说出此话,可知会对金鸣寺产生多大影响?”
“金鸣寺一直以来都在北境勤恳布道,怎会与灵山寺有瓜葛?”
“若无证据,还请陛下慎言!”
证据?
苏叶冷笑一声:
“好,那朕便不谈此事。”
“你不说是布道吗?”
“那朕且问你。”
“佛派佛偈所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自觉方丈,可知晓其意?”
自觉脸色微微一变:
“老衲怎从未听说过,有此佛偈?”
苏叶冷笑一声。
看来,和他猜想的没错。
这里的佛派,压根就和他印象中的佛派完全不同!
理念、信仰等等,虽有相似之处,但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不光是灵山寺,这金鸣寺,也是如出一辙。
“笑话!”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众生度尽,方成菩提。”
“佛派者,当救苦救世。”
“因担忧伤及性命,便放任地狱邪祟作恶。”
“愿为他人牺牲,甘待人受过